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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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理论技巧诸抛之脑后,没有步骤,没有言语,只有不停上升的体温与没有间断的低喘。
  第22章 激情
  仿佛酣睡做梦一般,轻飘荡漾,忘乎所以。
  湿濡的声响越发频繁、越发激烈。
  混合着男人浑厚粗哑的热息、火焰焚身的呻·吟,犹如一副没有尽头的情药,不停鼓动他们。
  继续、继续、再继续,快点、快点、再快点。
  下一刻,他身体一僵,猛然炸毛,竖起飞机耳,不敢动弹。
  萧权川假装无意问道:“南南怎么了?嗯?”
  姜妄南娇躯瑟瑟发抖:“陛下的……”
  “如何?爱妃可还满意?”他恬不知耻地挑眉发问。
  “额……啊!陛下,等等……”
  他还未思考三秒,再次猝不及防被萧权川扑倒。
  这回,姜妄南将那张人神共愤的俊脸看得一清二楚,后脑勺被他的大手垫着。
  显然,对方有在听他的意见,克制住速度与力度。
  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急不躁的时候,像换了个人似的,有种更加别致的魅力,自信而慵懒。
  然而,与刚才激情四射、兽性爆发比起来,这种悠悠慢调反而少了些什么。
  他听见自己的内心在叫嚣着想让对方快一点、急一点、暴力一点,不要给他欲念懈怠的机会。
  否则,他的道德感很容易被唤醒,促使他临阵脱逃。
  “吻也吻过了,南南想不想试一试方才所学的那个姿势?”萧权川把声音压得极低极沉,像磁铁一般,让人忍不住亲近。
  “……”
  裤腰带忽然一松,被往下一拽!
  太快了!
  车速太快了,快如闪电。
  姜妄南其实什么都没反应过来,本能地抓住他的手:“陛下,等等……”
  萧权川戴着绕耳翎却置若罔闻。
  “陛下,陛下,臣妾来伺候陛下,好不好?”姜妄南差不多是在胡言乱语了,直觉这样说对方才会停下来。
  屁股上的那只大手一滞:“南南想在上面?还是……”他拿着姜妄南的手,有意无意放在身下。
  “!!!!!!!!!!”
  如果说刚刚是把油门一脚踩到底,那么现在就是拐弯也不点一下剎车!
  “臣妾……臣妾再亲亲陛下吧!”
  “不要。”
  “……”
  “真的不可以吗?”他又问。
  “不行。”
  “……”
  姜妄南其实还没做好准备,萧权川这样强势霸道的态度,他感觉到了被强迫。
  适才磨合好的温柔与尊重,好像在一瞬间灰飞烟灭了。
  这人怎么这样啊。
  好难带。
  心里顿时委屈起来,鼻尖一红,眼角一酸,泪花涌出,低低啜泣起来:“呜呜呜……”
  仅需一滴温热的眼泪,精虫上脑的萧权川立马被打回原形。
  他把姜妄南的手从下面已移到唇边,轻轻地在掌心落下一吻:“抱歉,南南,是朕太急了。”
  姜妄南摇摇头,边抽鼻子边体贴道:“是臣妾没用,好没用,连讨陛下欢心,都做不好,其实臣妾,很想陛下开心的。”
  萧权川捏着袖角帮他擦拭眼泪:“为什么呢?”
  “陛下开心了,臣妾就会有赏赐,或者还能晋升什么的,月俸能多一点呢。”
  “也就你胆子大,敢当着朕的面坦白无疑,”萧权川笑了笑道,“那几万两金子不够花?”
  姜妄南娇嗔道:“陛下也真是的,谁会嫌钱多嘛?”
  “好,朕明白了。”
  说着,萧权川从腰间抽出一块翠绿色玉佩,长方形,以竹枝为边框,底部镂雕成山石。
  他慢条斯理地放缓声音:“南南带这块玉佩去内务府,要什么,拿什么。”
  “真的吗!!!”他破涕为笑。
  “君无戏言。”
  他转而担忧道:“要是他们不给臣妾呢?怎么办呀?”
  “君子无故,玉不去身,该明白的,便会明白,没有哪个不长眼的。”
  “嘻嘻,陛下真好!”姜妄南情不自禁在他脸上啄一下,便要伸手去拿。
  谁知,那玉佩狡猾地闪走了。
  萧权川低低笑道:“只亲脸?嗯?”
  他咬了咬唇,脸颊已经红得不能再红:“那陛下想臣妾亲哪儿呢?”
  南书房外,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迈着大步走来。
  孙年海颇有眼力见,上前迎候,挡在门前:“老奴参见任相。”
  任潜爽朗一笑:“哈哈哈,孙公公不必多礼,陛下呢?”
  孙年海面色变了变:“陛下今日劳累,正在床上歇息呢。”
  任潜粗眉一皱:“这个点不可能啊,陛下那人,不到亥时是绝不会碰床的,陛下可是身体不适?”
  “额……”
  “我去瞧瞧。”
  “任相留步!”孙年海继续阻拦。
  任潜眼睛一瞪:“孙公公,陛下若有什么差池,我拿你是问!”
  “欸,欸,任相……不可啊!哎哟喂!”
  任潜武将出身,力大无穷,轻轻一抬手,就推飞了孙年海。
  “陛下!陛下!”他不着分寸地大喊起来。
  唯有窗外的蝉鸣在回应他。
  任潜纳闷之余,寻去小阁楼。
  他三步并两步跨上去:“陛……我的亲娘嘞!”
  偌大的床上迭着两人。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萧权川拿过被子严严实实包住怀里的人,瞪了他一眼,冷厉道:“滚。”
  任潜那张大的下巴垂到地面,瞳孔险些掉落,满脑子都是“我的亲娘嘞”。
  怀里的可人儿瑟瑟发抖,发出小动物似的啜泣声,萧权川搂得更紧了,如护至宝,又飞去一个眼刀子:“下去!”
  任潜连忙哦哦两声:“抱歉,打扰了!”
  可又转念一想,不对啊,这小子铁树开花了?我去,到底是哪个宝贝美人这么能耐!
  他好奇极了,抬起的脚步又收了回去,欲看个清楚。
  不料,这一转身,三魂七魄直接被吓飞了!
  只见那被子蠕动着,缓缓钻出一个……男人!
  萧权川还抬手理了理对方凌乱的乌发,动作至亲至柔,嘴角勾起一丝亲密的弧度!
  定睛一看,那男人确实漂亮得不象话,还有些眼熟!
  嘶……好像在哪儿见过呢?
  忽而,他瞠目欲裂,差点咬了舌头:“姜……姜……姜妄南!”
  姜妄南听见那人这么凶喊他,霎时缩回被子,蜷起身子。
  萧权川像是抱着一个巨大的乌龟壳,顺手抓起枕头甩过去:“还不滚?”
  任潜身手敏捷抓住那飞物,恨铁不成钢,啧了一声:“陛下胡涂啊!他他他他……你你你你……嗨呀!怎么能搞在一起呢!简直荒谬!荒谬啊!”
  萧权川眸子沉了下去,仿佛卷起一阵暴风雪。
  任潜脸色乍然一变,脚底抹油,刺溜走了。
  萧权川拍拍他的背:“南南,出来吧。”
  少时,姜妄南小心翼翼爬出来,露出一双又大又亮的眼睛,做贼似的低声问道:“陛下,他是谁啊?”
  “武相任潜。”
  任潜?
  好像不是坏人。
  他记得,这个任潜出自寒门,父亲是一个六品武官。
  好像在九岁时,机缘之下,任潜遇见萧权川正被一群公子哥欺负。
  他天生正义,不顾一切站出来保护了萧权川,差点没了半条命。
  二人由此相识相知,相扶相持,结下深厚的友谊。
  萧权川脚踏一路荆棘登上最高位置,任潜寸步不离陪在他身边,忠心耿耿,功不可没。
  后来,他推行相权分割制度,设立武相一职,朝中武官无不蠢蠢欲动,毛遂自荐。
  然而,萧权川力排众议,兀自推举当时只是五品都尉的任潜。
  任潜此名,横空出世。
  朝中不少人上折否定,怒写万字血书数落这个无名小卒难当大任,还暗戳戳讽刺萧权川感情用事,以公徇私,有失礼法。
  但都被萧权川巧舌如簧地一一驳回。
  即便有武官愤愤不平地在养心殿外跪了两天两夜,他亦然铁石心肠,毫不动摇。
  天子之威,日月可惧,帝意已决,孰能改之?
  姜妄南娇气地问道:“陛下,他是不是讨厌臣妾啊?”
  萧权川慢条斯理地替他系好裤腰带,抻了抻皱巴巴的衣服:“他近来眼神不太好,南南莫要放在心上。”
  “真的吗?陛下骗人。”他嘟喃道。
  “怎么会呢?南南这么可爱,连朕都喜欢的不得了。”
  任潜忽然一嗓子吼来:“我人还在下面!注意着点!”
  “耳朵不好,听不见!”萧权川理直气壮回道。
  姜妄南:“……”
  对方作势要亲过来,他忙撇开了脸:“陛下,臣妾还是回去吧,任相恐怕有要事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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