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春天 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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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观看屏幕上那场比赛的观众,应该会跟她一样焦灼最后的结局,还有所谓某个问题的答案吧。
  黎雾这么想着,突然觉得羞耻,她就要把上衣扯回去。
  “谁说你不漂亮,”薄屿都有些莫名其妙了,回想
  起自己今夜的糟糕态度,“我说了吗?”
  黎雾的肩膀瑟缩一下,人紧接着被他压着向前推在了床上。接着,有一阵儿赤。裸的风拂向了她。
  他跟着覆上来,也来了脾气一样,咬她的耳朵:“我说了吗,黎雾?”
  床头放着供客人使用的成人物品这类。黎雾看到了,闭了闭眼睛,又小声撒娇:“那我到底漂不漂亮嘛。”
  薄屿握着什么拍了拍她的,也带了点冷笑,“你现在漂亮死了——都有点太自以为是了。”
  “……我怎么自以为是了。”
  “谁让你给我剥虾的?”
  你又回到这个问题了是吧?
  “能不能,别从后面来,”黎雾真是不想理会他这莫名其妙的坏脾气了,“……我是第一次。”
  虽然她很没原则了。但还是,想稍微有原则一点。“操后面怎么了,”薄屿拍了把她,“你现在别提有多好看。”
  “那那那你温柔点,”黎雾还是强调着,“我跟你接吻,都是我第一次好吗……”
  薄屿就觉得她很有意思似的,也笑了。
  她没和他说,跟男孩子半夜跑酒店也是第一次。下车的那一刹那与他牵手,也是她的第一次。好像和他发生这一切,也不算赖……
  于是就成了他上她下的状态。黎雾了解过,这姿势叫“传教士”。她还是挺紧张,还是尽可能,热情地迎上了他的吻,轻轻仰起脸,尽力回应。
  薄屿给她的脚踝压到了两边,也吻她很深很深。这的确是两个巴掌的事情。
  屏幕上还在播放比赛,音量近乎没有,但还能从画面上欢笑、耸动的人群,感受到那欢呼热烈。
  薄屿靠近她的耳边,嗓音低低地,“你疼了我也不停,提前跟你说好,都到这一步了。”
  怕她后悔了似的。
  黎雾又去咬他的唇,他吃了痛,逐渐变得不留情面。他们的呼吸越来越沉,交织一起。
  窗外暴雨滚滚,瓢泼无尽。疼是疼的,稍微进了点她就耐不住,挠他的后背。薄屿又退出去,拉近她的腰。
  “不行,不行……”黎雾着急踢他肩膀,只触碰到他柔软清爽的发丝儿,渐渐的,她的呼吸都成不了节奏。
  终于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在内心成型。她在蜕变。在长大。好一会儿,他又上来亲吻她,“再试试还疼不疼?”
  她点点头抱住他的肩,感到他在她的身。体中成形。虽然还有点,也没那么难以承受了。接着电视画面与房间的吊灯,在她眼前摇晃。
  最顶峰某刻,黎雾突然意识到,那些艳。情。小说里描写的是真实的。
  那场比赛冗长得很,换了一个又一个选手,她浑身都软过一回了,也不得不承认,他的体力,比里面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出彩。
  也没再换别的姿势。
  黎雾全程攥紧了他右手覆着自己,很受用他那时的一句“好看”。又忍不住亲吻他的手掌心。他小拇指的尾戒。
  她抬起双氤氲的眸,望入了他那双深邃的眼睛,他好像也越来越深切。
  期间,薄屿碰一碰她的耳朵,低声问:“比完了吗?”他全程背对着屏幕。
  黎雾没反应过来,“……嗯?”
  “我是说,射完了吗。”
  “……”她晃一眼,“嗯,完了。”
  他就沉声笑了:“我还没。”
  第19章 坏春天陪伴过彼此
  19/坏春天
  那天晚上,黎雾和薄屿聊起了她大一的时候,在社团发生的事。
  现在想来他们四年之间都未曾拉近过的距离,只在短短不到一个月,缩短到了负数。
  “……对方是学长,哦,也是我们土木的,不过他去年就毕业啦,我大一入社,就是负责舞台剧后勤的,就是什么做道具啊,搭搭场景这种,传统上呢,就是觉得我们专业的比较适合。”
  屏幕黑沉下去,那一场远在大洋彼岸的射击比赛终于落下帷幕。
  四面雨声淅淅沥沥减弱在窗外,荡起浓雾。
  很晚了,房间里的他们都不关心最终的结果到底是谁赢,还是谁输了。
  ——黎雾隐隐感知到,或许是与他有关的。
  黎雾的后背触到了他胸膛赤。裸的体温,他头发的柔软与清爽靠近了过来,搔着她脖颈。薄屿好像总喜欢这么靠着她。
  他的头发偏长,但也不会长到过分。不是毫不打理的状态,这样就非常适合他。所以他经常看起来懒洋洋的,那会儿他在她上方起伏,某几个瞬间覆了下来深深地顶她,发丝儿也跟着一阵阵儿落在了她的脸上。
  与他在一起的种种体验,对于她,任何一桩都足够新奇。
  “有段时间,好像也是个这样的春天吧,我们在筹备南城的话剧节比赛,我经常和学长一起共事来着,渐渐地……可能对他有了点好感?我可能是有点自以为是,以为他也喜欢我,学长也一直蛮照顾我的。”
  黎雾说着,把手腕儿的头绳摘下,故意给他的头发扎了起来一撮儿。
  薄屿觉得她这行为很可笑似的,也低下脑袋配合着她,他一条手臂搭旁边,稍把烟在烟灰缸掸去,“然后呢。”
  “……然后有天演出结束,我去收拾服装什么的,”
  黎雾现在回想,也不觉得是什么打紧的事儿了。她的那些自卑,那些怯懦,好像在这个夜晚,统统被他消解掉了。
  太神奇,也太奇妙了。
  他那头发被她扎起了恶作剧的一撮,说难听真和狗啃的似的。
  可是他的这张轮廓分明,五官俊朗的脸,却在月光下显得优越了。黎雾完全理解,怎么女孩子看一眼他就会心跳加速,学校里的帅气的男生那么多,偏偏他总是话题的中心人物,总被无数人穷追不舍。
  她看着他,不由地抿唇笑起来:“嗯……我听到他那会儿和别人说——‘黎雾的屁股很翘’。”
  薄屿唇边落着抹猩红色,他微微眯起了眼睛,视线下移,打量。
  “的确。”
  晚上他们之间发生了那样的事,黎雾的脸,又后知后觉地红了。她忍着腰酸腿疼,向后把自己栽入他怀里,不看他了。
  她用手指勾起了自己胸。前的一缕头发把玩儿,继续说:“我还以为是我听错了,因为我高中很普通的哦……你肯定对我没什么印象的,虽然我就在你隔壁班,我也没被人夸过屁股翘……这是一种夸吧?”
  “——我以前的确不怎么爱说话的,朋友也很少,基本一放学就去我爸妈店里帮忙,”
  黎雾还向他展示她脚趾上的红色指甲油。
  樱桃似的,珠圆玉润。真好看。
  “这个我也不涂的,万一洗菜的时候掉了,客人的盘子里吃出来了怎么办?我爸还在门口贴了什么【不满意加倍退钱】这种牌子。”
  薄屿挺感兴趣似地,笑着问:“所以退过吗。”
  黎雾点头,“嗯”了一声:“退过啊……但是我还算凶的?是和我妈学的啦……遇到那种很离谱,故意找事儿的,我会帮我爸妈凶回去的。”
  继续刚才的话题:“……话说回来哦,那个学长那天还说,谈恋爱肯定不会考虑我这种女生,因为我看起来‘很没意思’,觉得我闷闷的,很无聊,他一定也看出来,我那时候对他有好感了吧。”
  “最后你怎么做的。”
  “我走了啊……”她小声,“他也不知道我来过,我偷听的。”
  薄屿完全不觉得她的描述很无聊,几乎是饶有兴味给她这些碎碎念全部听完了。
  末了,他掐了烟,对她下了结论:“你不是凶,黎雾,你挺怂的。”
  “……我有吗?”
  黎雾其实更惊奇的是,从他嘴里听到她的名字。他们之间,居然真的这么熟悉了。简直让人吃惊。
  而且不知是不是这个夜晚的缘故,“黎雾”这两个字的发音,盘旋在他的舌尖儿,他好看的唇瓣,都都变得好听了。
  她一直觉得自己的名字也很普通来着。
  “也怪我和你太晚了是不是?”薄屿
  淡淡道,“不然你当初就应该告诉他,你都睡过薄屿了,还稀罕跟他谈。”
  ……我靠。
  不得不说,他吊儿郎当讲出这话的时候,坏极了。
  也实在迷人至极。
  黎雾当时好半天没回神,只感觉嘴巴殷切动了动:“但我是很想谈恋爱的……我,其实我还没谈过男朋友。”
  就跟你上床了。
  当然,她自然不认为他会和她恋爱。
  那时的薄屿,也只是放开了她,披上衣服,去了桌子那边倒了一杯水。她的头绳儿被他拆掉,八成是嫌丑,又随意戴在手腕儿上。
  “那就去谈好了,”薄屿散漫道,“都快毕业了,再不谈你等什么时候?”
  黎雾心下松气,好在她没抱太多的期望,也没被他吊足胃口,还好还好——得益于父母从小为她灌输的“知足常乐”的生活态度。
  “那你呢,”黎雾问,“你今晚心情不是很好……”
  她想说,是不是和这场比赛有关。
  高中听说过一些传闻,他原来是专业的射击选手这类。
  薄屿放下杯子,看窗外,“雨停了。
  “……嗯?”
  黎雾顺着看去,果然。
  “回去吧?去我家住一晚,”薄屿说,“离这边不远,可能路解封了?”
  黎雾的肚子不合时宜咕噜噜叫了起来。
  虽然她的生理常识与性教育蛮过关,还是想把这账,赖在他给她那会儿搅弄了一番上的“功劳”上。
  房间就俩人,薄屿听到了她那肚子里动静偌大的不满,无奈弯了弯嘴角:“你穿衣服,我们下去顺便看看有没有便利店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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