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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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白惋惜她的遭遇,但不能将这样一条携带着不知是善还是恶的鬼魂的犬带到她的身边。
  这次的探访过程,最终以老太太的一句:“如果你们有幸见到它的话,记得打我的电话,通知我一下,我好去接它”,并留下和白的联系方式为结束。
  和白第二次见到那只狗子时,是几天后的拍摄地点,这次导演总算找了一个具有活人居住的地方。
  据说是一栋废弃掉的烂尾楼改造后的居民楼,说是烂尾其实也不太恰当,因为楼确实是地基什么的完全落下了帷幕,甚至每栋楼也改装好了,只不过是电梯没装上而已。
  也不知在这里盖楼的老板怎么想的,在安装电梯之前好像请来一个风水大师前来看了看风水,结果转了一圈后,告诉老板他的这个建筑犯了好几个风水禁忌,又是“穿堂煞”又是“镜面煞”的。
  一场对话下来听得老板还有他的家人们人心惶惶的,索性不再打住进来的主意,低价将其处理卖了出去。
  而现在所改造成的居民楼前,一条熟悉的大黄狗静静的在铁门前卧着。
  第70章
  这条大黄狗分明就是老太太丢失的那条。
  但现在, 它居然冲着一堆陌生人摇着尾巴,表露善意。
  狗应当是认生的才对,而老太太距离这个小区路程较远, 再加上她行动不便,狗不会跟主人相隔太远。
  但事情就是如此奇妙, 有时也难以捉摸的透。
  房东是个中年妇女,她体态丰腴, 即便体重上面可能不太符合美的标准, 但依旧架不住她将自己浓妆艳抹一番, 打扮得花枝招展。
  这么一看, 倒还真有几分小家碧玉的感觉。
  她将一大碗面条,又另加了几块肥肉的食物放置在大黄狗的面前。
  “乖乖,好好吃饭。”
  白牧注意到保安前台桌子上放有一大袋子拆封开的狗粮。
  “为什么不喂它吃狗粮呢?”
  房东娇媚一笑:“小帅哥眼神真真好使,也不是不喂,只是这条狗不爱吃, 我还换了好几个品种,价格的狗粮呢,统统不吃,所以只能喂它吃人的食物。”
  和白问:“你知道它是什么时候来的吗?”
  见问问题的又是一位颜值高的, 房东笑得嘴都合不拢了:“大概两三天之前吧,本来是打算找狗的真正主人的, 结果这狗总是赖着不走, 我呢, 又心地善良,再加上这狗又确实招人喜欢,便喂养了起来。”
  这下不用怀疑,和白确认它的主人是老太太无疑。
  “对了, ”房东晃着手里的钥匙道,“你们要不住三楼吧,三楼空下的房间挺多的,除了一个神神叨叨的疯女人,别的也没什么用户了。”
  和白打量了一下破败的建筑:“你们这栋楼里总共住了多少用户?”
  “十来户。”房东愁眉苦脸的回答,“这栋房子本来是打算拆迁的,但因为楼里住了这么些人,我就没答应,毕竟住在这里的要么是欠债赌钱,要么是穷鬼一个,也算是积些善心了。”
  走到二楼时,上面下来一个背着破旧书包,衣服洗得发白,脸上淤青遍及的小孩。
  十三四岁的年纪,脚上的一双球鞋烂了一个不小的破洞,脚趾从那个洞里伸了半截出来,但很快就缩回了洞里。
  小孩本想低头,与和白他们擦肩而过时,房东叫住了他:“小鹤鹤,你那酒鬼爹又打你了?”
  闻言,小孩头埋的更低了,他并不作答,只是用力地攥紧了肩上的书包带子。
  房东叹息道:“老规矩,记得去保安那里拿止疼膏来,就说是我允许的。”
  小孩点头说了句“谢谢白姨”,就飞速冲下了楼,跟阵风似的。
  房东看着他远去直到看不见的背影骂了一声“畜生”,她嘴里振振有词道:“也不知道他那只知道求饶道歉的妈是怎么想的,自己丈夫都赌成这个德行了,居然还没想过离婚。”
  时草想起小孩脸上的伤口道:“小孩的父亲一看就具有家暴倾向,兴许是被打怕了,不敢呢?”
  “呸——”
  房东朝地上吐了一口吐沫,又用鞋踩上去碾了碾:“你当老娘是吃素的?在我的地盘撒野,我给他头盖骨给拧掉。我同情那个女人,曾经不止一次提出要帮她处理离婚这件事。”
  她愤恨道:“结果她是怎么回馈我的?说什么她的丈夫其实是爱她的,只是喝的酒太多,控制不住,耍耍酒疯罢了。”
  “就这样心软的,一心只有男人的贱货,活该她被打,被骂,被她丈夫拖累死。”
  几堆破铜烂铁在楼道边摆着,但也不乏有大小堆叠在一起的纸盒子,用房东的话说,就是二楼拐角第一个房间的老头为了供他孙子上学,没事总爱捡一些破烂去卖。
  用房东的话说就是:“同样都是家长,怎么人跟人之间的差距就这么大呢?”
  等把他们带到相应楼层后,房东一一将钥匙交付到他们手上。
  楼道最里面的房间是房东口中的疯女人家,窗台前摆放有一些花盆,有些照料不及,土壤干涸,花朵萎靡,窗户被不知哪些年代的报纸糊得严严实实。
  是用胶水粘上的,糊了三四层,像是生怕光透进去似的。
  而当和白用指尖触上去时,发现胶水未干。
  房东看着他这样,不知心里想到了什么,朝着房门骂了一句。
  “疯女人!怎么?你那儿子是天仙是吧?谁都不能看上一眼?”
  窗户因为她这一嗓子开了一条小缝,半张女人的脸露了出来,颧骨突出,眼窝深深的陷了进去,一看就很命苦。
  她很警惕的看着和白他们,但当目光扫过房东时,竟遗漏了些胆怯来。
  “我……我已经交过这个月的房租了。”
  “我当然知道你交过,我记性不差,”房东想将窗户拉开更多看看室内时,却被女人狠狠的抵制。
  她将手压在窗户开合机关处,如果房东真要开窗的话,女人的手估计要卷进去,生生被压成两截。
  这样一副癫狂姿态,确实担得起疯女人这个称呼。
  房东只能松手道:“你家儿子呢?我怎么没看见他?”
  提及她的儿子时,女人眼底雀跃着灼热的光。
  “他在书房里写作业呢,他写得可认真了。”
  房东想问个仔细时,女人却转变成了一副攻击憎恨的姿态。
  “你是不是嫉妒我儿子很优秀?我告诉你,他是我儿子,你们谁也抢不走他。”
  说完,女人啪的将窗户合上了,力道不小,连带着上面镶嵌着的玻璃都不由得震了震。
  吃到一鼻子灰的房东本应该生气,却也只是摇头叹息道:“罢了,也不过是个苦命女人罢了。”
  白牧却被激起了探知欲:“那个……姐,你能跟我们讲讲她家的事情吗?这样子住的这么几天也好相互有个照应。”
  房东,正要说话时,口袋里的电话响了。
  她接起来后,电话那头告知她家里的水龙头不出水了。
  房东骂骂咧咧的,将她骂了个狗血淋头,却还是交代着,要她等一下,自己会过去看看,并安排人前来修理的话。
  她挂完电话后,干脆长话短说跟和白他们交代道:“你们只需要记住,这个疯女人极其爱她的儿子,对她的儿子有着超乎寻常的占有欲,没事要是碰到她儿子,记得没事没招惹就行。”
  房东踢啦着拖鞋,嘎吱嘎吱的离开了。
  “奇怪,说起来,好像有两三天没见到她儿子了呢……也不知道这疯女人把她儿子怎么样了……”
  看着全都集中在导演手里,成把的钥匙,白牧彰显着他的男人风范:“这样吧,作为一个大度的男人,你们先挑。”
  他说这句话时,还用余光扫着时草,期望这位姐能给他一句夸赞的话,结果时草随便捞了一把,凭借着房东刚刚匹配房间的记忆,找到钥匙锁对应的房间后,就推开门走了进去。
  当然,也并非一句话都没跟白牧说。
  时草的一句“装货”成功将白牧幼小的心灵给击碎了。
  他咬着不存在的手帕,泪流满面道:“网上说好的温文尔雅呢?也没人告诉我这姐跟桃姐是一个爆脾气的啊。”
  直播刚打开,见到这一幕的网友纷纷嘲笑道。
  「笑死,时姐一直都是这个性格,白牧说的是之前公司给她包装出来的人设,自从抄袭事件闹大后,公司提出解约,这姐自从解约后就一直游山玩水,从没委屈了自己。」
  「我记得时草跟顾月桃是同一批被爆抄袭的吧,而那时,刚好她们抄袭的对象靠着“原创”,再加上演唱那首歌曲一炮而红的吧。」
  「我可记忆犹新呢,当时这俩姐一口咬定那位新秀演唱的两首歌曲分别出自于她们两个之手,结果没想到自己为她们自己博流量,眼球罢了。」
  「是吗?我一直都是时草的真爱粉,我听过这两首歌,顾月桃是什么样的风格不知道,但我却觉得其中一首说我时姐抄袭的歌儿听着确实像是她的风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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