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谋士我不当也罢! 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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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山:“……先生何故用这种目光看我?”
  周元和忽然一问:“小先生是否对主公有些意见?”
  姜山眨眼。
  然后周元和诚恳地双手平举、对着姜山鞠了一躬:“小先生莫怪,虽然主公有一些小小的缺点瑕疵,但周某愿以性命担保,主公是天下少有的仁德之人,待人极诚!
  他所表现的那些让先生不喜之处,不过是人无完人、不像其他阴险狡猾之辈那样掩盖自己的缺点罢了。”
  姜山看着如此诚恳的周元和慢慢地瞪大了双眼。
  然后他转头看向旁边已经面无表情的宋通达,用口型缓缓问:
  【宋先生,你这好友眼疾竟如此之重吗?!】
  宋通达:“。”
  不要跟老夫说话!
  老夫现在也想静静!!
  而就在这时,从屋外又走进一人,带着铠甲兵器相撞的声音。
  三人同时向那声音看去,看到的是宴崇山有些复杂的表情。
  “……小先生,义父请你去他屋中一叙。”
  姜山眯眼,这一叙怕是一场鸿门宴。
  或许是他的表情太过明显,宴崇山顿了一下,然后竟也弯腰躬身拱手,用与刚刚周元和不相上下的诚恳语气道:
  “小先生!此去与义父相谈或许会受些责备,但先生聪慧、神通天下皆知,想必先生定能消解义父心中忧虑。”
  “或许义父在某些时候表现的不如人意,但人无完人!义父所表现出来的那些小小瑕疵、不过是他不屑伪装,展露的真性情罢了!”
  宴崇山说到这里声音更大了几分:“宴某愿以性命作保!请小先生相信义父是这天下少有的真诚侠义之人!不过大德若伪,才让义父看起来不那么完美罢了。”
  “没错!崇山与我一心啊!”周元和在旁边欣慰抚掌。
  而姜山木着脸看着宴崇山,眼疾之人又多了一个。
  他再转头看屠门明光和宋通达,前者看天后者看地,皆无话可说。
  但姜小先生抓住了重点——
  这世上不会有无缘无故的眼疾,他们俩一定是在哪儿被忽悠瘸了!
  作者有话说:
  姜小先生:这世上不会有无缘无故的眼疾!
  屠七:没错,就像我看小先生,完美无缺,自带高光!
  第34章 二顾茅庐
  虽说姜山笃定周元和和宴崇山对刘阔的滤镜一定有大问题,但现在显然不是寻找滤镜解决眼疾的好时机。
  而且这一去指不定会受到什么刁难,他还是先顾好自己。
  姜山也不耽误时间,对着宴崇山一点头就要出屋去找刘阔。
  结果宴崇山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决定陪小先生走一遭,也好在一义父于生气的时候为他挽一下小先生的心。
  结果他刚往前走了一步,就发现他那五弟已经不知何时牢牢地跟在小先生的身后,简直比义父那几个贴身的死士还尽心尽力。
  宴崇山慢慢眯起眼。
  他就知道这屠七不安好心!
  这样贴着小先生心里肯定不知多少次打小先生的主意想把他掳走吧?!
  要不然就是想要先占个地利之优、和小先生产生几分感情之后就绑架小先生离开。
  不然他为何要如此殷勤?!
  宴崇山这样一想便觉得义父已经落入下风,于是他大跨步走到姜山的另一边、和屠七左右相对,并冰冷的看了他一眼。
  哼。
  有我在,你别想一个人亲近小先生!
  屠门明光:“……”
  啧。
  他大部分时候懒得和没脑子的莽夫计较,因为他们都比较好忽悠、而且很容易日后成为自己的兄弟。
  但有些时候,他真的很想一枪戳死一个没眼色的家伙。
  真是耽误他的人生大事。
  不过现在毕竟益州还不是自己的地盘,屠门明光只是看了自己的义兄大哥一眼,然后没什么表情的垂下了眼皮。
  宴崇山+1。
  若是日后这位义兄还能活着,就让他去驻守边关或者条件最不好的地方练兵吧。
  宴崇山走了两步忽然觉得后背一寒,似乎背上了什么莫名沉重的东西。
  不过很快他便不在意了,因为小先生已经出了院子、快步来到了刘阔的主院之中。
  原本宴崇山也想进入屋中看看义父,却被拦了下来。当然那想要贴着小先生进去的屠七也没能混进去。
  姜山挑眉,看来主公有的话不想让自己亲爱的义子听见啊。
  姜山理着袖子,施施然走进了屋中。
  距离刘阔痛失三千金饼已经过去了七天。
  刘阔还在床上躺着头上扎着头巾。
  姜山看到这样的刘阔有瞬间想笑、但还是忍住了。
  不过三千金饼而已,难受个一两天就行了,都七天了怎么还这么放不下呢。还要做出这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不过姜山进屋之后的重点并不在刘阔身上,他飞快地扫视了整个刘阔的主卧。
  正中央是一张木质雕花床看起来平平无奇,枕头下似乎压着某个东西,从枕头边缘露出的形状来看、像是一把短剑。
  左边是木质的两把椅子和一张木桌,右边是一架放杂物的斗柜、还有一张软榻。
  一眼就能看清楚卧房的格局,似乎并没有什么值得特别注意的地方。
  姜山有些失望,不过还是下意识的在地面上也看了一眼。
  此时一般的富贵之家在屋中会铺设地板,有的用木板有的用石板、端看主人喜好如何。
  显然刘阔更喜欢用坚硬光滑的石板铺设地板,在天气渐热的时候,也能为屋中添上几分阴凉。
  细看之下,似乎没有什么问题。
  “小先生,小先生觉得我这屋设如何?”
  姜山回神,脸上自然露出咸鱼混子对待老板的虚假的微笑:“主公的屋舍看起来简单又舒适,尤其这青色石板尤为大气结实。”
  刘阔被奉承的笑了一下,但很快他就想到是眼前这个人还有这张带笑的脸让他直接损失了三千金饼和三百件精铸兵器,顿时就笑不出来了。
  他也没心情和这个才刚刚有了表字的小先生探讨一下中老年人的人生感悟,难得用锐利的目光盯着姜山:
  “小先生,你那夜是怎样被齐深劫持的?”
  姜山眨眨眼,脸上浮出一抹红晕:“说来惭愧,是、夜间突然心有所感,想要咳、解决一下个人问题顺便再看看星象的时候,突然就被三公子劫持了。”
  “因为近日益州干旱了许久,我总听府中下仆谈论天气,他们担忧大旱将临所以……”
  “所以先生偷偷出了院子?还专门避开了小七?”
  姜山闭口,笑了笑:“是的。”
  刘阔深吸口气,眉眼带着笑意却显出几分阴沉:“那小先生日后可不要再这样任性了。”
  “这次那人以小先生的性命要挟我三千金饼是小,却也在后来得寸进尺多要了三百精兵。
  若是下一次再有人劫持了小先生、问我要三千兵甲、甚至更多,到那时……我可就真不知该要如何选择了。”
  这是明晃晃的威胁和警告,姜山并不觉得意外。
  以刘阔的真实心性,他要是不说这样的话才是事有反常。
  于是他拱手认错:“是寰清不够谨慎,主公放心,日后定不再犯。”
  刘阔勉强点头:“如此便好。我也不是责怪小先生,实在兹事体大小先生要有防人之心啊!”
  姜山继续拱手:“寰清受教。主公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刘阔一顿,脸上尽量带上和蔼的表情:“寰清也知我因你损失惨重,我当然不是责怪于你,但那三千金饼虽说是我的私库,却也很多时候用来奖赏军中将领、谋士,甚至必要之时这些金饼也会成为城中百姓救济的口粮啊!”
  “我从未把那些金饼当作自己的私有,那是我益州军最后的底牌!”
  刘阔说的大义凛然,姜山一个字都不信。
  刘阔:“……”
  都说小先生聪慧,怎么在这个时候如此不通?!
  罢了,只怕是年轻人,又常年在天下流浪、不知人情往来。
  “所以还请小先生显一显神通,为我益州军寻定一座矿山。”
  刘阔说到这里心中火热:“不拘金银铜铁!什么样的山都行!”
  姜山:“。”
  果然又来了。
  所以说赵广开了个坏头啊。
  好在刘阔表面上不如赵广那么凶残,不干活就嘎人呢。
  所以姜山一脸无辜地再次回答了刘阔他之前回应周元和的话。
  “主公只能再等两个多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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