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每天想上位 第1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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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6章
  “砰”地一声,门被撞开了,怡红院的管事楚风领着四个小倌进了季明瑶所在的厢房,这四个小倌皆是裴若初亲自为她的挑选的貌出众,且从未服侍过人的身世清白的男子。
  四人皆身穿白衣,雪白的广袖长衫,外罩一层透明纱衣,给人一种飘逸之感,长发披散在肩侧,仅用一支银钗半束长发,低眉垂首,给季明瑶行礼问安,“奴给季娘子请安。”
  声音温柔好听,却似曾相识。
  季明瑶抬眸看向那四人,只见他们身形高大,身体偏清瘦,气质儒雅,乍一看从身形和气度来看,和裴若初有几分相似。
  裴若初还真是煞费苦心。
  她没想到裴若初真的为了她做到如此地步,竟然为她叫来了这四个小倌服侍她。
  她抬眼扫向面前的这四个人。
  因中药之后,她头晕脑胀,又似喝醉了一般,眼前竟好似出现了道道重影,只觉面前皆是一片雪白,她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唯有男子腰上所系绸带的颜色不同。
  那绸带的末端均系着一个银色的铃铛,男子行走间铃音清脆悦耳。
  季明瑶便往他们的腰间望去,见四人的腰间绸带的颜色分别为红色、青色、黄色和紫色。
  四名男子的脸上皆戴着半截狐狸面具,因面具遮挡,看不清他们的长相。
  季明瑶的眼睛在那系着红色绸带的男子身上停留了一瞬,便快速移开,笑道:“这是怡红馆的新玩法么?这是让我盲选么?”
  楚风挑眉笑道:“季娘子想玩么?”
  “好啊,我玩!”
  季明瑶表现得像是常年狂花楼的熟客一般,跃跃欲试,其实只因她经常去满月楼里找江月芙,时常会听到满月楼里的男人们的醉言醉语,学得几分神韵罢了。
  面具之下的某人气的脸色发青。
  之所以让这些小倌皆带着面具,只是因为裴若初也在他们之中。又担心季明瑶看到他会将他赶出去。
  她所中的情药不能再耽搁了,恐会有性命危险。
  楚风又道:“他们可都是极愿意侍奉娘子的。不知娘子是打算与一人共度良宵?还是将他们全都留下?”
  裴若初恼怒地瞪了楚风一眼,楚风这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存心与他过不去么?
  他的太子妃不选他,他被迫站在这里与小倌一起争宠也就罢了,就连楚风也来添乱,什么叫全都留下。
  季明瑶笑道:“自然是......”
  她用余光扫到那袖袍之下紧握成拳的那只手,暗自勾起了唇角,“自然只选一个。”
  她甚至听到某人松了一口气,紧张地深深呼吸。
  楚风笑着对四个男子说道:“那便请各位都上前一步,让娘子亲自挑选。”
  系红色绸带的男子上前一步,剩余三人也正打算抬脚上前。
  可那红色绸带的男子轻咳咳一声,剩余三人将已经迈出去的脚又生生缩回来。
  另外的三人也很委屈,他们可算是看明白了,这分明就是夫妻间的小情趣,非得将他们叫来当陪衬。
  方才换衣时,他们见到了卫初虽看上去清瘦但却肌肉紧实,还听说他是东宫侍卫,武艺高强。
  但不论卫初的身份,还是出色的武艺,都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裴若初一咳嗽,他们甚至紧张得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见到季明瑶,他们眼中难掩惊艳,觉得能侍候这般貌美如花的娘子,是天上的恩赐,还以为季明瑶要将他们都留下,被幸福和喜悦冲昏了头脑,可季娘子只想留一人。
  有裴如初在,他们哪里还有戏,心中觉得很失落。
  季明瑶被那情药折
  磨得像是落水了般,冷汗淋漓,浑身湿透,唇也被咬破了,她一直坐在床上。
  才说了几句话,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她虚弱地扶墙起身,抬手指向那站在最前面的,腰间系红色绸带的男子。
  裴若初欣喜若狂,心想即便他戴着面具,和那些小倌穿戴得一模一样,季明瑶还是一眼便从人群中挑中了他。
  不亏是他选中的女人,眼光也是极好的。
  哪知季明瑶指向他后,便手臂微晃,避开他,朝他身后腰系青色绸带的男子指去。
  那青色绸带男子见自己被选中,赶紧上前,激动地滑跪在地上,“奴一定会尽心服侍娘子。”
  裴若初深受打击,僵在原地,季明瑶不想他为她解药,他去为她挑了这几个男人来伺候,可还是心怀侥幸,想着季明瑶是馋他的身子的,说不定会从中选身材最好的他。
  那他便顺水推舟,委屈一点,扮成小倌伺候她一夜也无妨。
  可没想到季明瑶还是选了别人。
  他深受打击,心似重锤砸过。
  他疯狂嫉妒,但还是极力克制,不管是跟谁,只要能给瑶儿解了药,她便没了性命危险,即便瑶儿跟别的男人过一夜,事后他将那男人杀了,便可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他依然和季明瑶好好过日子。
  楚风叹了一口气,走上去轻拍了拍裴若初的肩膀,无奈地道:“被选中的留下,其他人跟我出去。”
  他感觉到卫初浑身都在颤抖,又想起方才他被季明瑶赶出门外,茫然无措,心痛神伤,苦苦哀求不得,那双眸通红的模样,整个人都好像快要碎了。
  其实裴若初知道若是季明瑶对他有情,真的对他动了心,他们曾经朝夕相伴,那般亲密,即便他和其他的男人穿戴一样,她也能通过他的气息辨认出来。
  就好比他的眼睛虽然看不清,但依然能通过她身上的香味和独属于她的气息找到她。
  倘若深爱一个人,将她刻进了骨子里,是能感受到对方的。
  可季明瑶神色淡漠,根本没朝他多看一眼,表明她根本就没认出他来,也表明她心里没他。
  他黯然神伤,轻笑了一声,他瑶儿啊!大概是没长心吧!
  他不得不承认瑶儿心里没他的事实。
  就连裴若初自己都没想过曾经的自己冷心冷情,绝不会对任何人动心,如今一旦爱上,却是这般的患得患失,心痛神伤。
  正当他打算失望离去时,自己的腰间的红色绸带被人抓住了,他惊喜回眸,却见季明瑶将那银铃铛抓在了手里,颤声道:“他留下。”
  楚风眼睛都亮了,他甚至能看到卫初激动得在颤抖。
  裴若初的心情一阵起伏跌宕,季明瑶选他人时,他的心情一度跌入谷底,可季明瑶改变主意留下他时,他的心又似攀上了巅峰,如此这般的紧张刺激,让他的心也不可抑制地狂跳不已。
  这大概就是心动的感觉吧!裴若初如是想。
  他生怕季明瑶会后悔,急不可耐地屈着她的双膝,将他抱在怀中,走向床榻。
  甚至不敢出声,生怕季明瑶听出是他的声音而又改变了主意。
  楚风也很有眼力见地带着剩下的三个小倌出去,还体贴地关上了门。
  季明瑶被他压在床上,主动伸出双臂环住他的侧腰。
  裴若初生怕被发现他的真实身份,赶紧吹灭了房中烛火,又迫不及待地将手绕到她颈后,轻抚她的脖颈,手指勾缠着她颈后的细带。
  他们有过肌肤之亲,加之裴若初在做此事上极其热衷,尝试过那般她的美好之后,更是食髓知味,恨不得日日夜夜将季明瑶抱在怀中,狠狠欺负。
  但又怕将她欺负得狠了,季明瑶便不给他,毕竟季明瑶身体柔弱,又是初尝云雨,恐她会吃不消,裴若初便只能克制自己,打算徐缓图之。
  就在季明瑶主动缠着他的侧腰,渐入佳境之时。季明瑶却喘。息着在他的耳边轻唤道:“四郎。”
  裴若初箍着她腰肢的动作一顿,心情瞬间坠入谷底。
  季明瑶方才唤他什么?
  他差点忘了,齐宴最喜穿白衣,他方才为了引季乐瑶入局,和齐宴换了衣裳之后,将被那药折磨得晕过去的齐宴交给了徐明玉。
  齐宴中的情药不似季明瑶所中的“骨酥”那般厉害,徐明玉应该已经为他解了情药。
  但今日齐宴被人绑来了这怡红馆中,穿的便是一身白衣。
  季明瑶竟然将他认成了齐宴。
  到底是她真的认错了人?还是她心里最想要为她解药之人其实是齐宴。
  季明瑶看着他的眼睛,笑道:“四郎怎么不说话,可是反悔了?难道四郎不愿留下吗?”
  季明瑶的声音娇媚,一口一个四郎,裴若初快要被逼疯了,他俯身吻住了她的唇,不许她再多说一句戳他心窝子的话,“阿瑶知道的,我一直都是愿意的,我心甘情愿。”
  他将季明瑶紧紧地拥在怀中,季明瑶也忘情地抓紧他的后背。
  他强压着心里的嫉妒和委屈,化作更为强烈的占有。
  但与此同时,密密麻麻的疼痛从心口蔓延开来,他吞下心底的不甘、愤怒和委屈,选择默默地接受忍耐,不管怎样,季明瑶总归是找了他。
  为了他的瑶儿,他甚至甘愿当齐宴的替身。
  就在他的内心矛盾挣扎之时,季明瑶的双腿便缠了上来,“四郎,我想在上面。”
  裴若初闭上眼睛,心痛如绞,季明瑶每一次看着他,唤他四郎的时候,他的心就好似被凌迟了一般,他强忍着内心的痛楚,“好,都依阿瑶的。”
  虽然裴若初甘当替身,等到他为季明瑶解了药,季明瑶面上那种不正常的潮红也慢慢退去。
  他亲吻着怀中的小妻子,内心百感交集,他一面庆幸季明瑶选择了自己,可被当替身后,他的心中不可避免地产生了委屈和不甘的情绪。
  完事以后,
  原本季明瑶枕着他的手臂入睡,睡梦中觉得抱着他有些热,便轻轻挣脱他的怀抱,背对着他。
  裴若初轻轻蹙眉,不满她离自己太远,从身后抱着她。只听耳边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瑶儿已经休息了半个时辰了,应该没有方才那般累了吧?”他的唇贴在季明瑶的耳畔轻轻地吹了口气,季明瑶迷迷糊糊中感到觉得有些痒,她身体往一侧扭了扭,迷迷糊糊地应了声,“嗯。”
  裴若初笑道:“既然瑶儿已经休息够了,那便再来一次。”
  “嗯。”那声音极小,像只迷迷糊糊的小猫,季明瑶累极了,根本就没听清裴若初说了什么。
  “这可是瑶儿说的。”
  大掌抚着她的腰肢,她感觉身上一凉,季明瑶突然从睡梦中惊醒,苦着脸说道:“我好累,好想睡觉。”
  她差点忘了,裴若初总是爱缠着她做那事,在床上,他仿佛不知疲倦一般。
  她以身犯险,只为惩罚他,可却忘了他们之间的体力悬殊。
  裴若初虽然选择强忍心酸,甘当替身,可还是想要小小惩罚他怀里的磨人小妖精。
  季明瑶越是想睡,裴若初却偏偏不许她睡,亲她的唇,亲她敏感的耳朵。
  掐着她的腰肢,隔着衣料摩挲,偏偏季明瑶极其敏感,如此这般同她痴缠,哪里还能睡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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