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每天想上位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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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褪去去外袍,走进了冰池,池中水冒着寒意,他将身体浸入冰池中,强行压下心底的冲动。
  他缓缓闭上眼睛,想到自己刚过弱冠之年,母妃不知从哪里找来了几个浓妆妩媚的女人,并将他和那些女人关在冰窖之中,女人身上穿着薄衫,哪里能耐得住寒冷,便往他的床上钻。
  只要他气息稍有不稳,便会被罚去冰池。
  经过母妃一次次的训练,他已经能做到不靠冰池便能压抑自己本能的冲动,比白马寺的和尚更“清心寡欲”。
  那些身姿妖娆的女子在他的眼中犹如一堆白骨,他不再对男女关系有任何的渴望。
  一个时辰后,裴若初才出了冰池。
  慕风前来回禀,“属下已经放出消息,明日十五,京城中那些仰慕殿下的贵女都会前来。沈淑宜、静妃和赵妃的人都会去,届时白马寺若乱,便可顺利救出丽嫔娘娘。”
  裴若初从慕风手中接过干净的袍子换上,慢条斯理地用巾帕擦拭发尾的水珠,“还要防着一个人。”
  “沈璃。”
  慕风道:“是啊,沈都督总是紧盯着东宫的,得想办法引开他才行。”
  裴若初笑道:“用那线人将沈璃引出城。”
  慕风惊讶道:“可太子殿下还未找到匪首行踪。”
  佛寺中传来三声钟声,宣布白马寺晚课开始,佛寺众僧需跪在佛像前诵经一个时辰,裴若初在白马寺住了整整十年,熟悉这里的每一处禅房院落,知道每一声钟声的含义。
  “那天你们暗中盯着清水胡同,后来沈璃大张旗鼓搜查,黑甲卫围了每一道出口。孤那时便在想,你们盯了整整三个月,沈璃封锁出口,搜过所有的宅子,倘若线人的消息没错,那有没有可能匪首本就藏在清水胡同中?”
  “倘若她是个女子,便容易被你们忽视。”
  慕风突然恍然大悟,仔细回想那夜出现的女子,却并未发现什么可疑之人。
  裴若初又提醒道:“那日还有一个人始终没有出现。”
  慕风忽然想到了一个人,“太子殿下怀疑的是……”
  裴若初眼神微凝,“林棠。”
  陆文瑾那个外室。
  他心中有个猜测,林棠察觉自己被人盯着,为了全身而退,便想办法引季明瑶前来,这样陆文瑾为了掩饰自己的丑事,一定会想方设法送她离开,能为她寻个更为隐蔽的藏身之处。
  慕风急忙道:“那属下即刻带人去追。若是她逃出京城,便再难发现她的行踪了。”
  裴若初不疾不徐地道:“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你想想若林棠是匪首,她接近陆文瑾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长公主虽然表面看上去对权势毫无兴趣,深居简出为人低调,但镇国将军手中握着兵权,夜市征收的商税都掌握在长公主的手中,实则手握兵权和大量的财富。
  裴若初根本不相信长公主真的无欲无求,何况她能从鞑靼平安归来,还将鞑靼王庭搅得天翻地覆,手段绝非常人可比。既然她能力与野心具备,难保没有夺位的心思。
  裴若初沉思片刻道:“林棠接近陆文瑾,恐怕是想和长公主捆绑在一起。”
  裴如初当初便怀疑来江浙一带的贼匪越剿越多,除了原来的总督放任不管,贪污军饷之外,恐怕那些贼匪背后还有另外的一股势力。
  慕风有些疑惑,“但一个外室,恐怕还不足以让长公主在意,镇国将军府也难进。”
  方才慕风悄悄潜入镇国将军府时,将陆文瑾所说的话听得清清楚楚,陆文瑾对季明瑶执念甚深,他根本就一点都不在意林棠。恐怕林棠想要借接近陆文瑾,以达到和长公主深度捆绑的目根本就行不通。
  裴若初笑道:“所以孤怀疑她手中还有另外的筹码。孤猜测她不会离开京城,她会想尽一切办法留在陆文瑾的身边。”
  “那属下派人跟着她。”
  裴若初笑道:“不必了,将你的人都调回来,明日按计划攻进白马寺。听说明日长公主会向白马寺捐一尊观音像,陆文瑾必定也会陪同。林棠必不会放过这个好的机会。”
  若他猜得没错,今夜陆文瑾失手,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他一定会向季家施威,迎娶季明瑶过门。
  而林棠必定会想尽千方百计阻止季明瑶嫁入陆家。
  季明瑶或许有机会退婚。
  *
  一个时辰前。
  陆文瑾将季明瑶抱上床,还未来得及行好事,府中下人通传,说是太子到访。
  东宫的秦公公亲自来传话,太子殿下听说长公主身体不适,特前来探望。
  陆文瑾枯等了一个时辰也不见太子。
  他焦急询问,这才得知皇后突然头疾发作,原本已经前往镇国将军府的太子又匆匆回宫,东宫的随从传话,说改日太子会邀世子和几位郡王出城猎狐。
  陆文瑾憋了一团火,急不可耐赶往温泉小院,一想到过了今夜,季明瑶成了他女人,不嫁也得嫁给他,便兴奋不已。
  当他见到霓裳和云霞两位婢女被打晕,季明瑶被带走了,他暴怒非常。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擅长将军府,坏他好事!
  陆文瑾急怒之余,让手下去寻人,却在屋中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香气,那股熟悉的檀香气。
  他赶紧去床榻翻找,寻找蛛丝马迹,竟在床上的锦被之中找到了一颗玉扣。
  这是男子袍服之物。
  他紧握着这颗玉扣,手背上的青筋凸起,拳头用力地捶下。
  季明瑶中了骨酥,若是落到旁的男子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赶紧去查,到底是何人敢擅闯镇国将军府,敢劫走本世子的人!”
  派出去的属下不到一刻钟就回来了,他们在将军府附近发现季泽川出入,季明瑶就在那辆马车中。
  “禀告世子,是季泽川将人带走了。”
  陆文瑾听后更是起了疑心,他曾在季明瑶的马车上闻过一模一样的香气,事后回想觉得那日季明瑶神色慌张甚是可疑,就像是马车中藏了人。
  他自己背叛了季明瑶,便小人之心,认为季明瑶也做了对不起他的事。
  今日带走季明瑶的和那日在马车里的应是同一个人,他可以肯定此人绝不会是季泽川。
  陆文瑾面色阴冷,冷声道:“找个人去季家打听,看季明瑶最近可有与男子接触?”
  为避免夜长梦多,他和季明瑶的亲事不能再拖了,他要尽快和季明瑶成婚。
  “去备车,本世子要亲自去一趟季府。”
  只要季家想要救出季开畅,还在乎季兰辞的前程,季明瑶便逃不出他的掌心。
  季明瑶他娶定了!
  第15章
  下了一整夜的雪终于停了。
  季明瑶做了一个梦。
  梦中她与那男子紧紧相贴、纠缠,贴吻着彼此。
  她突然惊醒,从床上坐起身来。
  发现自己正身处季府,身边没有陆文瑾,也没有其他的男子。
  但她分明记得自己在就温泉小院中,陆文瑾手段肮脏不惜下药,她着了陆文瑾的道,还在那张床上与男子纠缠。
  难道方才她做的这个梦是与陆文瑾……
  季明瑶头疼欲裂,在梦中她甚是主动,扯开了男主的衣袍,腿大胆抬起,勾缠着男子的侧腰。
  她赶紧从床上起身,想去问汀兰到底发生了什么?想知道昨夜之事到底是场春/梦,还是她真的已经……
  她着急寻汀兰,惊悚地发现妆台铜镜中的自己,锁骨之下有一道清晰的吻痕。
  她顿时面色惨白,原来那并非是梦。
  那昨夜与她在床上的男子到底是谁?
  但若真做了那种事,应该会痛才对。
  但她除了唇有些红肿,颈侧有吻痕之外,身体并没有任何异样。
  汀兰见姑娘起床,赶紧进来伺候梳洗,见季明瑶穿着单薄的衣裳坐在镜前,她赶紧为季明瑶披了件衣裳,尽量低垂着双眼,不让姑娘发现自己哭肿的眼睛。
  “姑娘可别着凉了?”
  季明瑶握住汀兰的手,问道:“都是真的对不对?陆文瑾逼我去陆府,对我下药,他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汀兰眼圈一红,泪水滚落下来,她昨晚为季明瑶擦脸换衣之时,便发现了她身上的红痕,便以为姑娘被玷污,大哭过一场。
  可如今姑娘竟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实在太可怜了。
  汀兰忍着泪意,“昨夜是大公子将姑娘带出的将军府,奴婢实在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季明瑶着急追问:“那我在镇国将军府呆了多久?”
  汀兰止不住地流泪,“一个时辰。”
  季明瑶脸色大变。
  “姑娘,你要做什么?”汀兰吓得大喊出声。
  季明瑶不知何时手中竟握着一把剪刀,汀兰害怕她想不开会伤害自己,赶紧握着她的手,声音都在发颤。
  “姑娘是打算做衣吗?”
  汀兰一连唤了好几声,季明瑶才回过神来,自己不知何时竟然死死抓着剪刀,因握得太过用力,手心还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印子。
  季明瑶心想镇国将军府哪有什么其他的男子,她努力回想昨晚之事的细节,只记得自己非常主动,丑态毕露,与男子在床上……但后面发生了什么,她怎么也想不起来。
  她痛苦地闭上眼睛。
  “姑娘可别吓奴婢啊!”汀兰急得又要哭了。
  “我没事了。”季明瑶将剪刀放下,她不能死。
  她还没接回阿弟,还未存到足够的钱将母亲和阿弟送走。
  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
  “对了,昨晚我是怎么回来的?”
  她了解陆文瑾,他定会找借口将她留在府里,彻底毁了她的名声,然后逼她不得不嫁,又怎会好心送她回来?
  她好似睡了一觉,回想昨夜便觉头痛,对后面发生的事全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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