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从挽救嫡长孙开始 第97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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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朱肯定的道:“绝对不止这些,咱都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后面的内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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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景恪的计策肯定不止这些,在取得约翰·胡斯的信任之后,他开始聊更多的东西。
  文学、政治、哲学、军事等等。
  当然,聊的更多的还是政治和历史。
  他还不只是单方面的传输知识,在聊的同时,也在从约翰·胡斯那里学习一些东西。
  而且他做的非常坦诚,很直白的告诉对方。
  我对西方文明的了解很片面,咱们交流对我也是一种进步。
  约翰·胡斯反而更加的佩服他的谦虚。
  在后来的回忆录中,一次又一次的盛赞东方智者对学问的虔诚和谦逊。
  随着对东方文化的了解越深,约翰·胡斯就越是迷茫。
  并对欧罗巴文明产生了怀疑,甚至西方想走出困境,就必须全面学习华夏。
  甚至一度想要用华夏思想,来重塑自己的族群,乃至改变整个欧罗巴。
  当他将这个想法说出来的时候,陈景恪被吓了一跳。
  你要真这么干,我不是白白浪费口舌了吗,连忙说道:
  “每一个文明,都是在外部环境的影响下产生和发展的,是最适合当地生态的。”
  “就如草原会诞生游牧文明,平原会诞生农耕文明……”
  “强行违背这种自然规律,必然会遭到失败。”
  “就如,在草原发展农业,往往事倍功半。”
  “大明击败北元,占据了整个草原,却也只能开辟少量农田。”
  “大部分地区,依然维持畜牧生活。”
  “之所以如此,就是受到自然规律的限制。”
  约翰·胡斯点点头,他对大明也已经有所了解。
  知道大明在草原采取的策略,修筑城堡建立城池,将草原划分区域,不允许随意游牧。
  但总体上还是延续了畜牧为主的生活。
  是大明不想改变生产结构吗?
  不是,而是没有办法改。
  就算强行改,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此时,他也已经明白了陈景恪的意思。
  西方文明,是受到极西环境的影响产生的,是最适合那里的生态的文明。
  华夏文明固然优秀,可到了极西之地就会水土不服。
  就如不能在草原搞农业,是一个道理。
  陈景恪见他懂了,终于松了口气。
  不过怕他犯浑,还是继续说道:
  “极西文明曾经也辉煌过,且不说传说中的古希腊时期。”
  “就说罗马,它就几度创造了辉煌。”
  “只是因为基教的极端化,让你们进入了黑暗时期而已。”
  “华夏也曾经陷入苦难,可我们都走过来了。”
  “并且每经历一次苦难,我们的文明都会迎来一次升华。”
  “华夏文明现在的优秀和强大,不是凭空得来的。”
  “而是一位位仁人志士抛头颅洒热血创造出来的。”
  “所以我深信,所有的苦难都是一时的。”
  “总会有觉醒者站出来呐喊,唤醒所有人,唤醒新时代。”
  “就如你现在所做的这般。”
  “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带领你的族群,找到最适合你们自己的道路。”
  “总有一天,极西文化也将迎来属于自己的曙光。”
  一番话说的约翰·胡斯热泪盈眶,竟然叩拜在地抱着陈景恪的鞋子亲吻:
  “伟大的智者,感谢您的指引,约翰·胡斯将永远铭记您的教诲。”
  陈景恪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局面了,早就能做到处之泰然。
  他任由约翰·胡斯完成礼节,才开口说道:
  “我并不能给予你任何实质性的帮助,能帮助你的只有你自己。”
  约翰·胡斯虔诚的道:“不,您已经给予了我最宝贵的东西,勇敢、信念和知识。”
  “能跟随您学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运。”
  又是一番没营养的吹捧,约翰·胡斯才从狂热中清醒过来。
  之后两人就探讨起了文明的演化问题。
  陈景恪再次趁机告诉他,只有自己的才最适合自己。
  我在大明掀起了前所未有的大变革,但所有的变革,都不是凭空产生的。
  是基于之前已经存在的思想,推陈出新得出的。
  所以才能获得那么多人的支持,才能如此顺利的被人所接受。
  在他的劝说下,约翰·胡斯终于恢复了信心,放弃了华夏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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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老朱、马娘娘、朱标三人也是面面相觑。
  朱标无语的道:“景恪用力过猛了啊,竟把那极西人说的迷失自我了。”
  老朱摇摇头,说道:“倒也不能说迷失,换成谁都会自我怀疑的。”
  马娘娘附和道:“是啊,景恪说的好啊,货比货得扔。”
  “将极西和华夏作对比,他们可不就显得一无是处了。”
  “不过那个极西人也果真是一位大学者,这么快就清醒过来,并重新拾回自信。”
  “难怪景恪如此重视他。”
  “只要他不中途身死,将来必然会有一番大作为。”
  老朱露出白森森的牙齿说道:“有大作为好啊,他越有作为咱就越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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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聊欧罗巴的现状,就避不开宗教问题。
  陈景恪对基教并没有进行太多批判,也没有告诉约翰·胡斯该如何与基教做斗争。
  他只是将宗教的本质,告诉了对方。
  最初是对自然伟力的崇拜,后来寄托了期望。
  现在宗教的作用,已经演变成了,为人类提供精神寄托和终极关怀。
  这个道理他曾经给老朱他们讲过,此时不过是重新拿出来讲了一遍。
  当然了,今天讲的和之前给老朱他们讲的,还是有所区别的。
  很多关键信息,可不能就这么说出来。
  即便如此,对约翰·胡斯来说,这个理论依然非常重要。
  为他处理基教问题,提供了思路和依据。
  除了以上这些,他们聊的最多的,就是极西的制度变迁。
  这个话题也是约翰·胡斯提出的,他想为自己的族群设计一套适合的制度。
  陈景恪自然也是乐于讨论这个问题,因为他要布的第二个阳谋,就是关于政治制度方面的。
  两人一个有心一个有意,自己谈的非常舒服。
  从古希腊历史,聊到了罗马,再聊到了现在。
  将西方社会出现的种种制度,全部拿出来剖析了一遍。
  期间陈景恪对公民选举制度,给予了高度赞扬。
  并将其称为人类史上,最伟大的政治制度之一。
  已经对他完全信任的约翰·胡斯,果然没有丝毫怀疑,轻松就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话题越来越多的开始往公民和选举制度倾斜。
  陈景恪不光夸,还指出了很多缺点。
  比如如何才能选出最适合的人?普通人又怎么知道,谁才是最适合当国家元首的那个人?
  罗马所谓公民选举,其实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参选。
  只有大贵族才有这个资格,也只有他们才能被更多人熟知。
  可真要这么做了,岂不是又走了罗马的老路?
  而且大贵族代表的是贵族利益,真的愿意为全民考虑?
  这一点约翰·胡斯自己都不信。
  如果贵族真的能做到公平,他还何至于跑到大明来求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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