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包美人(快穿) 第30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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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要画一株梅花,想凸显其孤高清瘦,定然不可只画孤零零的梅花,要另画石头和险峻山势,以衬托其美丽芬芳,气节独特。而元滢滢的作用,大概就是画卷上阴暗的石头,矮小的杂草,用以作为反衬。
  梦中,元滢滢共有三世。第一世,她嫁入吕皇商家中,做了吕西翎的夫人,过了一阵快活日子。但公公一去世,纨绔丈夫不中用,很快家里遭蚕食,以后的日子逐渐穷困潦倒。二世重生,这次重生的机会却不是为了她,而是因着陆有仪。
  此刻,元滢滢才知陆娘子的过往——她也是重生,前世处境艰难,得到重生机会行事慎重,才遇良人。
  陆有仪和元滢滢不同,她享得了富贵,忍受得了贫苦。她前世是被候府套住,用自身骨血喂养却换了郁郁而终的结局。重生后,陆有仪和杜秀才磕磕绊绊,虽有摩擦争吵,但杜秀才本性纯良,不似小侯爷一般荒唐,得中之后没有纳妾。陆有仪将日子过得红火热闹,无人拉扯她的脚步,她少了顾忌,开始办商铺。夫妻二人,一个做官一个行商,有权又有钱,羡煞旁人。
  而元滢滢第二世嫁给穷秀才,过得和陆有仪一样是清贫日子。但她委屈不得自己,成亲不久就典当嫁妆,装点家中,受不得半分苦。但夫君寂寂无名,她的嫁妆用尽,只能学着下田做活,得知曾经同住一个客栈的陆有仪成了诰命夫人,她怅然若失,道同人不同命。
  第三世,元滢滢仍旧为陪衬,主角是她的妹妹元茹。
  元茹和唐士程定下婚约,对这个夫君样样满意,只是心里总觉得缺点什么。她偶然同城中的浪荡子弟相识,对方万花丛中过,哄女人的好听话信手拈来。元茹年纪轻轻,虽已定亲,但唐士程从来不说她美貌温柔的话,被浪荡子哄的团团转。在浪荡子的甜言蜜语下,元茹逾越雷池,把身子托付出去。浪荡子行事不羁,私下里宣扬,被唐家听闻后当即退亲,又把传闻一五一十都告诉了元家父母。
  元父气极,因后母阻拦才没家法处置。他叹气,事已至此,要元茹赶紧嫁人,免得遭人议论。元茹和浪荡子成亲,婚前的胡闹可以勉强解释为两个人关系亲近,一时情不自禁走近了点。后母登门,要浪荡子去提亲,却吃了闭门羹,让她莫痴心妄想。那人家中称元茹行事随意,不知道跟过几个男子,这种女子他们家不敢要。元茹难以置信,相信只是浪荡子家里人存心阻碍,非他本意。她寻了法子见到浪荡子本人,倾诉衷肠,求他赶紧提亲,家中她已经待不下去了。
  浪荡子反问难不成二人不是露水鸳鸯,他以为元茹心知肚明。至于成亲,浪荡子的亲事自幼就定下,对方贤淑大方,他无退亲的意思。
  昔日温存时的轻声言语响在耳旁,元茹身形摇摇欲坠,知一切都是欺骗,为的是哄她身子。元茹羞愤交加,跑出府去。她见到骑着高头大马经过的唐士程,不禁垂下头去。唐士程未曾打招呼,转身离去。元茹默默想到,当初退亲,唐士程只说八字不合,在外面从未说过她的闲话。两相比较之下,元茹才知道谁是可以托付终生之人。
  元茹和浪荡子之事,只有少数人知晓。元滢滢在闺阁之中,当然没听说过,她只记得元茹退过亲,至于什么缘故便不清楚了。
  得以重来一次,元茹守住自己,没被浪荡子所迷,顺利地嫁给了唐士程。但因她重生,浪荡子和元滢滢相识。浪荡子本就贪恋美色,见元滢滢貌美当即缠上。他花言巧语极擅伪装,元滢滢正为挑选夫君的事情烦恼,浪荡子在她面前彬彬有礼,似君子一般,她便动了心思。
  元滢滢悄悄打听浪荡子的家境,元茹得知以后,抹去了浪荡子的绯闻轶事,元滢滢便以为他是个好的。
  元茹有私心,她固然怨恨浪荡子,怪他辜负了自己,但爱恨交加。见到浪荡子同元滢滢亲近,她就想起浪荡子前世曾经夸过元滢滢貌美,语带惋惜,仿佛他要是先认识元滢滢就好了。
  元茹记得,元滢滢的亲事不顺利,既如此,将他们二人凑成一对不算太差。浪荡子得偿所愿,元滢滢平日里惹后母生气,遭一次伤心就算小小的报复罢。
  在元茹的推波助澜下,元滢滢同浪荡子走到一起。她踏上了元茹的老路,但浪荡子舍不得她,便纳成妾室。元父大骂元滢滢有伤风化,甘心做人姨娘,丢尽了他的脸,索性和元滢滢断绝关系。浪荡子不常在家,元滢滢成日要承受各种气——婆婆,正室夫人,连稍微得脸的仆人都能欺负她。
  元茹听闻后,心虚了一会儿,但很快自我安慰,她虽然暗地里帮了忙,但归根究底是元滢滢眼皮子浅,才为浪荡子的皮囊迷惑,怨不了她。
  元滢滢再一次成了他人的陪衬。三世,两世重生,她无一例外地选错。陆有仪和元茹都能更改命运,获得如意郎君,她却步步错,没有一世顺心如意。
  入口的苦涩汤药令元滢滢皱眉,她徐徐睁开眼睛,看到元茹站在面前,当即皱眉,别过身去。
  长姐生病,还是唐士程亲自救下的,元茹自然要来探望,却被明晃晃的嫌弃。
  元滢滢懂小不忍则乱大谋的道理,但她忍不住。一想到这是她最后一次机会,元茹却推着她嫁给了浪荡子,害她成了一个彻底的笑话。元滢滢胸口发闷,心想哪有人过了三辈子都活不明白,真是傻透了,笨极了。诚然,她是不够聪慧,但大部分过错在元茹身上。
  如此想着,元滢滢对元茹没有好脸色。她一把扯过被子,盖在头上。
  元茹表达关心:“幸好有士诚为我庆贺生辰,恰巧经过救了你。”
  听她士诚叫的亲近,元滢滢不禁轻笑,弄得元茹涨红了脸颊,不知哪句话说的不当。
  元滢滢心想:如你所说,救我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但既然你与唐士程亲密无间,怎么还给他带了绿帽呢。
  第398章
  后母携了点心探望,正遇到元滢滢侧身而卧,元茹局促地站在一旁。她眉毛拧成团,远远看过去好像元滢滢才是金尊玉贵的大小姐,而她的女儿成了婢女。
  后母寻了由头让元茹离开,坐在床旁,说点心是从城中最有名气的吕家铺子买来的,颇受欢迎。元滢滢耳尖微动,坐直身体,咬了一小口。味道固然不差劲,但如何能同吕府厨子亲手做出的相比。元滢滢表情恹恹,连手中的点心都未吃完,便放在一旁。她用帕子擦拭唇边,轻声道:“我无胃口,这些给吕梁吧。”
  后母脸皮僵硬,暗道元滢滢矫揉造作,论点心吕家铺子当属第一,无人能越过他们家去。元滢滢月银有限,根本买不起吕家点心,当然未曾尝过,如今做出一副吃腻的模样,莫不是故意给她难堪。
  心中百转千回,后母面上不显,命婢女将点心端下去,才缓缓开口问道元滢滢因何落水。
  后母言语比元茹委婉,但字字句句离不开唐士程,元滢滢一听便知,这是担心她私底下和唐士程有了往来。元滢滢欲张唇解释,但转念一想,让后母和元茹就此误会下去也好,毕竟二人提心吊胆,唯恐唐士程被她勾走的模样委实好笑。
  元滢滢将身子往被中缩着,挡住下半张脸,只露出黑漆漆的眼睛道:“头好痛,我一时记不清因何落水了,只记得有位俊俏郎君守在旁边……他竟是妹妹的夫婿,真是巧了,多亏有他,我才能得救。”
  元滢滢声音绵软,提起唐士程时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直叫后母的眼皮狠跳两下。她面上笑容勉强,再坐不住,忙匆匆起身。
  婢女端来茶水,见后母已走,疑惑她怎么走的如此匆忙,水都未曾喝上一口。元滢滢语气悠悠:“心中着急,脚下的步子自然就快。她忙着提防亲姑爷被人勾走呢。”
  元滢滢语带嘲讽,因刚才那一遭,她肚中的馋虫勾出,去了厨房看有甚可口的点心。
  每日三餐按照份例来做,偶尔想吃旁的了便要另叫。元滢滢过去没有余钱,厨房送来的点心多是粗制滥造,或者是上一餐元父后母未吃完,上锅热了一热便给她端来。
  经大梦一场,元滢滢心中两种情绪交织。一是急着找到正确的郎君托付终身,二是感到此生无望,偌大世间竟无十全十美的男儿可以相遇,即使遇见了,元滢滢不能保证认出,她便有些破罐子破摔。她已经知道这是上天给的最后一次机会。不,也不是专门给她,是给元茹的,她不过是顺手为之。元滢滢想,天道让她当陪衬也得看她愿不愿意,即使命定结局无法更改,她这辈子要过得肆意潇洒,一点委屈都不能受。
  还未到用饭时辰,两位大厨一个回房休息,一个坐在摇椅上抽着水烟袋,看到元滢滢来了没起身,只笑道:“大小姐怎么来了?”
  听元滢滢说要吃点心,大厨让帮厨端来,嘴里说着“这么点小事何必大小姐亲自跑来,让婢女告诉一声不就成了”。
  帮厨端来一碟红豆卷,元滢滢拿起还未入口,指腹所触无丁点绵软,略微带着硬,一摸便知是剩下的。元滢滢冷声道:“张嘴。”
  帮厨下意识地张开嘴巴,元滢滢将红豆卷塞到他嘴里,转身对大厨道:“你拿冷的点心糊弄我?”
  大厨面上丝毫不慌,只说按照府上规矩,定点开火,现在没到吃饭的时辰,只能委屈元滢滢吃冷点心了。正说着,元梁的奶妈走了进来,说小少爷想吃点心,让他们赶紧准备。大厨忙站起身,殷切问道元梁想吃什么点心。
  奶妈皱眉:“我说不准。你按照小少爷平日里的口味,随便做个七八样就好。”
  大厨应了一声,吩咐其他人揉面烧火。元滢滢冷声道:“不到时辰不能开火,这可是你说的规矩,怎么现在就能做了?”
  大厨讪讪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小少爷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难得有胃口当然要赶紧准备。”
  元滢滢没被他糊弄过去,掰着手指头道:“父亲母亲随时能点菜,元梁正在长身体,想来元茹的吩咐你们也不敢拖延。算来算去,这规矩竟然是针对我一个人的。”
  大厨心道,元滢滢今日为何如此胡搅蛮缠,她难道不清楚身份——一个母死父再娶的大小姐,夹着尾巴做人才是生存之道。府上除了厨房,绣娘、库房、杂役哪一个不是区别对待她,元滢滢过去都能忍,今天倒突然来了脾气。
  手中捏出一个个虎头形状,只等水开蒸熟就能端过去,大厨重新躺回摇椅中,吩咐把火烧大一点。
  元滢滢长袖一翻,放在灶台上的热油罐子倾倒,烧火的帮厨尖叫跑开。火势熊熊燃烧,厨房众人手忙脚乱地救火。婢女脸色纠结,不明白元滢滢为何要逞一时之气。她烧了厨房,当然免不了一顿责罚。
  奶妈久不见点心端来,便来问个究竟,见大厨同一众帮厨脸庞黝黑,衣裳遍布污痕,忙问发生何事。得知元滢滢故意打翻油罐才酿成祸事,奶妈撺掇大厨去禀告元父,如若不然,厨房失火的罪可要他一人承担。
  大厨未换衣服,不擦脸颊,跪在元父面前诉说元滢滢的鲁莽行径。元父勃然大怒,说元滢滢越来越没规矩,命人唤她前来。
  婢女心道果然来了。她忧心此事牵连自身,便劝元滢滢主动认错,或可以少些责罚。
  元滢滢不置可否。
  行至大殿,元滢滢瞧见了大厨,并未感到心虚。在元父问道她可是故意为之时,元滢滢点了头。
  “孽女,孽女啊,你怎么养成这副模样。瞧瞧你弟弟妹妹,温顺乖巧,只有你不成器——”
  元滢滢接口道:“因为我生母早逝,亲父不管教,我若是长成出类拔萃的模样才是祖坟冒青烟。可惜,我元家无此等好运道,我便只能长成眼前这副样子。”
  元父诧异:“你的意思是在怪我?”
  元滢滢点头:“是,就是怪你。”
  元滢滢越想越对。她本就不是顶聪明的人,让她重生有什么用,还不如让元父恍然大悟,知道薄待了她这个女儿,对她的亲事上点心。元滢滢深感重生也选错夫君这事错不在她,挑选夫君这事多难啊,让她一个没见过多少世面的小女子做主,怎么可能选的对。陆有仪可以改命,是因为她聪慧过人,非寻常人能比。元茹选对夫君,是因为她本就有一位精挑细选的准夫君,她前世做了错事,今世只要躲过错误就能平安顺遂。元滢滢和她们二人根本不能相比。
  元滢滢将大厨所说规矩道来,她非但不认错,而且说道,规矩使然,她只能吃冷点心,她并无异议,只既然是规矩,就要大家一同遵守,不能厚此薄彼。元滢滢闲来无事,以后便守在厨房,非用饭时辰,大家都只能吃冷的剩的,不能开火。否则她不介意再烧厨房一次。
  元父面色黑沉,要家法处置。
  元滢滢站在原地,用一双乌黑眼睛望向他,道:“家法?是禁闭还是扣月银?这府上的家法和规矩是一样的,都是为我一人所设,元茹和元梁都未曾受过。”
  元父轻哼:“那是因为你弟弟妹妹听话。”
  元滢滢想道,元梁任性的次数数不胜数,元茹表面温顺,前世私相授受,元父连一句重话都没说过。回想曾经,家法竟果真只用在她一人身上。
  元滢滢开始翻出旧账,提及候府老夫人过寿,元家女眷为表心意,阖家绣了一副万寿图,被贪玩的元梁用剪刀从中间划破,只能作废。太后薨逝举国服丧,不许穿艳色,元茹私下里穿红衣,被人告到皇帝面前,罚了元父三年俸禄,害的元家紧衣缩食许久。元滢滢轻声问道:“父亲可记得,当时用的是什么家法处置?”
  元父答不上来,非是他忘记了,正是因为他记得清清楚楚,有后母在旁边劝慰,他轻轻放下,什么惩戒都未给过。
  “……他们还小,你为人长姐,不该斤斤计较。”
  元滢滢深以为然:“所以,我才要教他们懂规矩。就从厨房的规矩开始罢。”
  元父仍然想要说什么,但他声音比不上之前有底气。他看向亭亭玉立的女儿,同样是花一样的年纪,元滢滢的容貌远胜元茹,是随了她的母亲,面白唇红,即使最艳丽之色,元滢滢也能压的住。
  元茹容貌平淡,后母便想尽法子从穿戴打扮衬托她。
  可元滢滢身上最值钱的首饰,不过是她手腕上双层银镯,还是她娘亲留给她的。元父心底忽然生出了愧疚,他知道后母对元滢滢不可能体贴,但因为家和万事兴的考量,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能委屈元滢滢。
  元父心想,依照元滢滢的美貌,若是好好打扮,自幼精心教养,定然是才貌俱佳的女郎,无数郎君要趋之若鹜的。可他疏于教导,元滢滢已经成了只有美貌,脑袋空空的女子。
  是他亲手毁了自己的女儿。
  厨房之事,所有人都以为元父要大发雷霆,元滢滢吃上一番苦头,但结果却不了了之。元父直言,以后需一视同仁,元滢滢想要什么便立刻送去。元滢滢却是不依,坚持要按照规矩来。元父愧疚心作祟,竟然允了她。
  晚上,后母照例要饮一盏美颜养身汤,却被告知不是用膳时辰开不了火。后母才听说了白日的事情,她轻声道:“滢滢小孩子气性,老爷别太纵着她,否则嫁了人还这副脾气,要吃苦头的。”
  元父摆手,因为元滢滢管着厨房,他已经免去了下午的茶点,后母少喝一碗美颜养身汤不打紧。
  后母欲再劝,元父已躺在床榻,催促灭灯安寝。
  厨房交由元滢滢管后,她对每人的膳食管理极尽苛刻。上至元父,下至元梁,大厨做饭前要先禀告元滢滢,得了点头才能开火。
  大厨因得罪了元滢滢,伺候的小心翼翼,因为元父允诺过,若是厨房有不听元滢滢的,径直撵出去,无需告诉他。
  大厨看出元滢滢在同家里人较劲,便私下里开了火,做了几味精致小点送来。元滢滢见了刚出锅的点心,因是送与她的,便没有开口诘问。她略微尝了味道,忽然问道:“你会做栗子糕吗?吕家铺子买的那种栗子糕。”
  大厨忙道他会做。但做出的味道却不尽如人意,不能说味道不好,只是没元滢滢吃过的好。
  元滢滢心中念着栗子糕,不知不觉便走到了吕氏铺子旁。
  白袍金带的男子从抽屉中抓了一把钱转身离开,动作潇洒随意。他走的匆忙,途径元滢滢身旁时,撞上她的肩膀。
  吕西翎驻足,看元滢滢愣愣望着他,便冲柜台里喊道:“王伯,无论这姑娘拿什么,全都算我请的。”
  王伯追出门来,吕西翎已不见踪影,他叹气道:“又去斗蛐蛐儿,嗐!老爷今天还说要他回家用膳,不知听进去了没有?”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身旁有客人,忙换上笑脸问道:“姑娘要点什么。我家少爷说了,今天你随便挑,一个大子不要。”
  王伯虽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何事,但一定是吕西翎得罪了眼前的姑娘,才甩下这句话。他习惯了拿钱消灾,引着元滢滢往铺子里面走。
  见元滢滢心不在焉,王伯以为是小姑娘脸皮薄,不好意思拿,他便将铺中最时兴的点心,每样包上两封。
  元滢滢开口:“他……一直这副模样?”
  王伯诧异,半晌才反应过来元滢滢所说是吕西翎,无奈道:“我家少爷?他一直这副莽撞性子,刚才多有得罪。”
  元滢滢撇嘴,小声骂道:“讨厌的吕西翎,我都重来两回了,他怎么还不争气。如果不是因为他,我何必为了婚事烦恼……”
  对吕西翎这个第一世的前夫,元滢滢满腹怨气。她忽然想到吕西翎刚才所说的话,便对王伯道:“刚才他说了,我挑什么都不收钱,是吧?”
  王伯点头。
  吕西翎的大将军战斗正酣,一群人围在罐子旁,个个脸色涨红,嘴里喊着“咬,咬!”
  伙计寻到吕西翎,要拉他出去说话。吕西翎让他等着,待大将军赢了再说。
  伙计情急之下,喊道:“铺子没了,王掌柜催着你回去商量!”
  此话一出,满堂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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