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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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宴顾不得这里的财富,两辆车停好,互成犄角作为掩体,她迈着沉重的步伐率先下车。
  瞬时间,冷箭突现,铮的一声打在凌宴心口,她低头看看,盔甲留下一道白痕,和她们预料的一样,高处的弓箭手发动了,熟悉的一幕,万箭齐发。贤住付
  车子钢板有一厘米,她身上的也有0.5了,冷兵器扎的透?笑死,凌宴难掩骄傲,耳边忽而传来噗地声响,车子跟着下陷,“哎呀,我的轮胎!”
  乐极生悲,差点拍大腿。
  秦笙眸光一闪,而凌宴不为所动,箭支打在身上仿佛挠痒痒,是时候让姜淮看看攻城的正确姿势了,她闲庭信步走到车后打开后备箱,满满当当的物资归置的异常整齐。
  凌宴举起一面巨大的盾牌,掩护众人落位,另一手持弩抬手就射。
  重甲弩手,打得你屁滚尿流!
  箭雨密密麻麻,这最后一仗,敌人被迫富裕起来,打架盔甲有轻有重各有不同,有这层防护人们也不敢掉以轻心,快速筑起一道盾牌墙。
  一百多斤的装备对秦笙来说还是太勉强了,她一袭轻甲,快步躲在凌宴身后,“嘭”地一声巨响,立刻投入猎杀。
  你来我往。
  沈青岚见不得她们像靶子一样杵在那挨打,有点蠢,她轻甲穿梭,满手的暗器丢阿丢,丢光了地上还有补给,端是一个神出鬼没。
  倒下的黑衣人又有新人顶上,掩体使然,杀敌效率并不高,而激烈的交战中宫殿的白玉碎成渣渣,凌宴暗自心疼,多好的白玉啊,老婆你打准一点,还有那中间的金边,古代造假没那么多,应该是真金吧。
  想扣,打完就去扣!
  盾牌墙顶着箭雨,谨慎而缓慢的向宫殿进发,或许秦笙和沈青岚两大火力压制起了效果,又或是弓箭无效敌人放弃了去,漫天箭雨渐渐压下。
  她们离得很近了,就在众人等待号令之时,沈青岚高喝一声,“小心!”
  瓷器碎裂的声音炸裂,火苗腾地窜到盾牌上,随着火油流淌迅速弥漫。
  凌宴也尝到了燃/烧/瓶的滋味,心情有点复杂,不得不说,对一个天赋异禀的存来来说,姜淮从那场战役中还是吸取了很多经验的,这时候没有大炮,重甲的弱点不多,火攻算一个。
  没人能在火里站着,她们队形一乱,有被突袭的可能,但……
  流淌的火舌以一种吊诡的方式回卷,好似画面倒放,连油带同地面融化的雪水混成一团,然后悄无声息的熄灭了。
  水世澄眉头紧皱,火焰转移到她那满是恨意的眸中,“这点把戏也敢来显眼,叫姜淮滚出来应战,姑奶奶来报仇了!”
  作者有话说:
  第547章死的太快[vip]
  在水世澄的人生规划中, 她的复仇只会是无尽的蛰伏,然后一击致命,或许在仇人咽气时才能肆无忌惮的宣泄, 和这样大摇大摆叫阵可以说毫无关联,但秦笙让她做到了。
  怎一个爽字了得!
  心底每天都在杀人放火的预演成真了!浑身每个细胞都在为即将手刃仇敌感到兴奋而疯狂, 水世澄还想再骂上一骂,不过对一个胆小体弱的人在三千米的海拔负重大喊,帅过一秒之后她只想摸到车后去吸氧。
  秦笙死死盯着紧闭的大门, 以她对姜淮的认知,他只会躲在下水道苟且, 把旁人推出来送死, 秦笙很确定, 这个缩头乌龟不会出来的,省些口舌,待会算总账。
  瞄准,又是一枪。
  事实上秦笙推断的没错,那道门内正回荡着歇斯底里的咆哮。
  “废物!”姜淮狂捶轮椅失控怒吼,他准备了这么多年, 临门一脚,先是让最重要的秦笙逃了, 然后还有个黑水的漏网之鱼,联合起来上门寻仇,那么多人竟拦不住, 更好笑的是几次三番,捉孩子也能失手, 枉费自己赐予他们无尽的生命!都是干什么吃的,“一群废物!”
  跟前的黑衣人见怪了他的喜怒无常, 畏惧的同时却无法不感到无辜,围剿大巫是右使的任务,跟他一个铜板的关系都没有,而且守卫各项事宜都按宫主所说安排,分毫不差。
  火攻本是奇招,谁道黑水的继任者竟然出现了,水火相克,捞不到短兵相接的机会,只剩这些人,他又能有什么办法。
  牢骚诸多。
  来送信的黑衣人也是雪玉宫的老人了,他很清楚不该这样想,但实在忍不住,曾经他们生杀予夺无法无天,这两年却屡屡受挫接连溃败。
  外面那几个太逆天了,铁车、重甲、一堆乱七八糟的暗器,一般盾牌根本顶不住,重盾坑坑洼洼看起来随时会破,活了一百来年都没见过稀奇古怪的妖法,根本无从下手。
  无法制敌,他们倾尽所有也不过是拖延,对方攻进来只是时间问题,黑衣人很沮丧,他不愿试想那样的结局……
  可他忘了,在雪玉宫,只看成败。
  姜淮阴毒的眸子恶狠狠瞪向对方,黑衣人自知心声难听,却也无法,颤抖的嘴唇动了动,他自认有些资历能在宫主面前说得上话,所以才敢这个时候过来,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话到嘴边,噗地,整个人像烂柿子一样炸裂开来,徒留一地暗红血肉。
  老部下一样说杀就杀,眼也不眨,估计黑衣人到死也没明白究竟那句话触动人家脆弱的神经。
  姜淮暴躁甩掉手上血污,秦笙会不知隐秘出口在哪?“聒噪的蠢货!”
  真是高看他们的用处了,废物就是废物!残次品就是残次品!
  可衣袍斑驳的血痕明晃晃提醒他只是做着无用功,更让他怒不可遏,可恶,那个秦笙真该死啊!怎么就让她逃了!还有那个姓水的……他早该想到,他的得意之作失败了,右使那个女人根本靠不住!
  驱虫药粉浓郁的味道熏得他非常暴躁,好在鼻息间熟稔的血气带着安抚的魔力,姜淮冷静些许,一双指骨分明的苍白大手撑着扶手试图起身,却无腿脚支撑,再次跌坐回去。
  她们来得太快了,手段层出不穷,就算姜淮万般不情愿,也不得不承认,他招架不来。
  凭黑水和南疆那两个手下败将还不至于将他逼到如此境地,对,这一切都拜那个凌宴所赐,相比秦笙靠自己的能力,他更厌恶这种靠外物的小人,真是低劣的血脉!
  深邃精致的五官抽搐扭曲,目光再次落向漆黑角落,身体却被轮椅困在原地。
  他没办法了么?他有,他当然有,只一身窥探人心的本领,雪域当真是四族中最弱的那个么?不,神明是公平的!而他,只有自己有资格追随祂。
  地上一大滩血肉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有什么东西缓慢蠕动着朝他汇聚……
  暗无天日的地牢陈年血污遍布,这霸道的腐臭气息也无法掩盖黝黑池水中蓬勃的血腥,“养料”吊在四周,与血池格格不入的白玉坛正在中央。
  下定决心,姜淮昂头痛饮,大口吞咽着,黢黑粘稠的液体自唇角躺下,还有丝丝缕缕,蠕动着的碎肉。
  玉坛让他喝了个底朝天,霎时间,姜淮气势暴涨,脖颈上一条条粗壮的暗纹蜿蜒向上,即将覆盖脸庞……
  不同于秦笙背后的鲜红,竟是黑漆漆的,充斥着不祥的气息。
  玉坛摔在地上,粉身碎骨,姜淮癫狂弑杀的眼眸好似野兽的竖瞳,血盆大口夸张的狞笑着,报仇,来吧,我要让你们有来无回!
  雪玉宫宫外,秦笙心口一痛,水世澄脸唰的白了,她们都感受到了那来自血脉同源的召唤,却又完全不同的邪恶力量。
  来不及细想,敌人的燃/烧/瓶更加疯狂,势要将她们的盾墙撕出口子,水世澄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而秦笙努力摸清内里情况,单黑衣人数量减少并不能让她开怀,她还没锁定姜淮的位置。
  普通人对这玄之又玄的变故一无所知,还在与敌人搏斗。
  渐渐的,守卫宫门的黑衣人倒下了,这次没有新人顶替了。
  可能见攻击无效,换了策略异地再战?一般人都是这么想的。
  但凌宴不算一般人,冥冥中,熟悉的不妙预感腾起,她感觉自己可能要倒霉了,而忧心忡忡的秦笙印证了她的猜想,“这下确定了,姜淮用了底牌,我还不清楚是什么……”
  没人看到她难看的脸色,但能听出秦笙语气没了早前的欢快,“估摸是无法用常理揣测的方式,我们务必小心。”
  众人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不敢掉以轻心。
  黑羽令的非常方式:喂人吃下泡过的人心,在心口孕育个怪胎,从此被人奴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论哪种都让人汗毛倒数,接受不能。
  雨晴赶紧把嘴闭得死死的,生怕吃进去脏东西,大伙也一样紧紧闭嘴,静候下一步指令。
  凌宴无语到差点笑出来,果然啊,祸害遗千年,“先看看他们是不是诈死吧。”别待会从天而降给她一刀。
  很自觉的防备上了。
  水世澄喘着粗气,快速道,“确实死了。”她感觉不到血液的高速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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