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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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笙凑上前来观摩,津津有味打量着,原来儿时的纹路竟是这样的,小巧精致,怪可爱的,“没事,过阵子就消了。”
  虽然她们时常瑟瑟,可凌宴也很少见秦笙后腰上的纹路,据她揣测,一般野山参身上纹路消不下去的时候她都是下面的那个,秦笙不想自己看到,这无关信任,缘由她们心知肚明,凌宴也过不了自个心理那关,遂了她的心意就是。
  和水患一样,这个问题她们也总要直面的,凌宴咬唇,“那你的呢?”
  秦笙愣了愣,扬唇一笑衣衫半褪,“你想看吗?这就要你亲自来找了。”
  作者有话说:
  凌宴:?这你也能瑟?
  秦笙:?什么时候你也学会倒打一耙了?
  感谢以下老板的支持↓(猫猫头点头.jpg)
  第426章怀璧其罪[vip]
  这颗野山参就很没正行, 凌宴拍她,严肃道,“别闹, 我跟你说正经的,得看看你们两个纹路一不一样啊。”
  小崽意外开花, 正好是个机会。
  秦笙一脸无辜,“我哪有不正经,你让我自个看, 我也看不清啊。”
  又被拿捏住了,凌宴认命叹气, “好, 是我不正经。”
  人心黄黄了属于是。
  取来纸笔, 秦笙衣袍一卷重新穿好衣裳,端是副正人君子样,炭笔随手勾勒女儿后腰的纹样,理好衣衫裹给小人塞进被窝,笔递到凌宴手里,肩膀垂发拨到身前, “来吧,你画我的。”
  凌宴:……笔有点烫手。
  在人形打印姬面前, 凌宴那点画技堪称班门弄斧,略作思考,“等我下。”
  秦笙回身看她, 勾着唇角好整以暇。
  蚕丝纸薄如蚕翼,买来描画正好, 凌宴搬出一大摞纸收好,捻着秦笙衣裳哆嗦, 脱老婆衣服这事她可是“惯犯”了,可光天化日旁边还有个小崽,实在脚趾抠地,“你趴下,撩起来就好,晚上有点凉了。”
  借口一大堆,只为她薄薄的脸皮,秦笙偷笑配合,“好。”
  薄薄的纸面隐约透出艳红的纹理,这痛苦的根源散发着妖冶的气息,宛若盛开的红花,近在咫尺,在昏黄的烛光下格外迷人,凌宴不自觉为之倾倒,指尖即将触及的一瞬间,她清醒过来,满心复杂。
  这时候怎么能想这种事呢,凌宴咬牙定心提笔提醒,“要画了。”
  屋内安静,秦笙趴在热乎乎的炕上,心慌恐惧早被身后沉重而心痛的呼吸驱散,僵硬的身躯也渐渐放松,过往是很可怕,但她、她们一定会战胜它!当下她更在意她家阿宴的这副软心肠肯定又难受上了,“有点痒啊。”
  太轻了,仿若羽毛瘙痒,秦笙扭了扭腰,“你重些便是,没关系的。”
  “嗯,我快点画,马上就好。”凌宴怜惜道。
  秦笙不时与她说说话,好让她轻松些。
  平心静气,一笔一画勾勒出繁杂的花样,这就是一切的根源,帮秦笙掖好衣衫,凌宴拧眉打量不同之处,崽的一小团,秦笙的巴掌大,几乎是放大缩小的关系,精准到玄妙,“一模一样?”
  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
  “如娘所说,本源的力量不会变,只细枝末节略有不同,既然这样那每个大巫的纹理都是独一无二的,娘亲没让他们得逞,黑羽令转而追杀我,他们如何确定抓对了人,如此大费周章万一错了呢?”秦笙一直想不通,如果是自己,她一定会把人都抓回来以保万无一失,更何况黑水洋的传人还活着,显然非常矛盾。
  人会有疏漏不假,可雪玉宫宫主布置许久,又能控制那么多手下,怎会在临门一脚时马虎,秦笙还是想不明白,魔怔了似得轻声喃呢,“还是说一个人就足够了,究竟为了什么……”
  她的血脉里又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线索到处都是,满地线头却连不成串,这种感觉非常不好,尤其秦笙提到了她娘,那是个柔而不弱、性情十分刚烈的女子,女肖母,秦笙非常像她,她们的选择别无二致,结局都是无以复加的凄惨。
  凌宴努力眨眼,试图吸收将溢的泪水,搂住秦笙安抚,“我们不想了,娘在天之灵也不愿看你难过。”
  缺少线索,光靠揣测没法推断出事情的真相,白白劳心伤神。
  “嗯。”秦笙深深吸了口气,这纹路她自是瞧过无数回,乃至烂熟于心,她还是不曾发现什么,感觉自己十分没用,藏于心底的悲伤顷刻涌现。
  无助地靠在凌宴颈窝,秦笙蹭了蹭,“你改口这么快,又这么乖……”如果娘亲还在,一定会非常非常喜欢你,给你包个超大的红封,里面装满你喜欢的银票,还会给你撑腰不让我欺负你,母亲也一样,不过她作为天乾,定要让你有些天乾气概,莫要整日骄纵着我,芷儿也会被她们抱走……
  穿越千年时光的机缘巧合,让她找到这么好的伴侣,又有这么可爱的孩子,双亲无法见证自己的幸福,想象中的画面永远无法实现了,这份遗憾……还是没忍住,秦笙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汩汩流淌。
  怀里的人身躯轻颤,她一哭,凌宴也忍不住了,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淌,“不哭不哭。”
  嘴上这样说,却一起陷入悲伤,她们无法释怀。
  泪水晕湿纸面,普普通通的纸张明暗凸显,凌宴没心情管,推到一边,再一搭眼,一处湿润变得清晰立体,让她倍感茫然的纹理好似变了模样,这还是立体的不成?
  她,包括秦笙和小崽都觉得这纹路像花,只因它如龙爪般蜿蜒闭合,像极花瓣反卷,花瓣间红线蔓延,整体看来与石蒜有六成相似,可它无甚规律,更似野蛮生长,有种长到哪算哪的张扬感,难以看出什么。
  可能是视觉误差?这属实突破了她的认知,凌宴怔了怔,总算有点线索她自然不会放过,吸了吸鼻涕,赶紧提笔打上阴影。
  见状,秦笙抹掉眼泪,“怎了?”
  正是集思广益的时候,凌宴跟她说了说,“你帮我看看像什么。”
  “好。”立刻止住哭泣,秦笙全神贯注跟她一起参谋,渐渐的,她也发现了些门路。
  如果把这纹理当成一幅画的话,它天马行空随心所欲,突破了她们对画技中疏密关系的认知,非常抽象很难理解,但总有些隐隐的相似。
  不知不觉间,蜡烛只剩下小尾巴,秦笙前身裹着棉被,光洁的后背被妖冶的纹理爬满,有些虚弱地趴在凌宴腿上,吃着糖棒补充能量,有一搭没一搭地揉着女儿的小肚皮,辅助她消化掉晚餐。
  凌宴盘腿而坐,一手搂住秦笙,一手为画增添阴影,经过很多次实验,这秘密,她们终于得以窥探一二。
  二人惊骇对视,久久无法回神。
  后腰正中,状似花球的纹理源头,正看似凤凰振翅,尾羽灵动绚烂,倒过来看竟像瀑布荡开的水流,波纹荡漾轻快,堪称炫技,秦笙家族以御兽立足,以凤凰为底,其隐居地正好有瀑布,如此契合,绝非凑巧。
  线条顺滑的蔓延开来,她们发现了山川河流的痕迹,还有很多图案暂时没能破解,画风之诡异,其信息量之巨大,设计这图的人绝对是天才。
  沙漠和雪地里可没有瀑布,以此推断,四大家族的图案并不相同。
  已经可以断定,这其实是张地图……而地图永远关联宝藏,可惜太抽象了,她们还没研究明白。
  凌宴张了张嘴,“黑羽令找的是地图?!”
  秦笙惊讶未退,皱眉道,“看来是的。”
  “他怎么知道这是地图的?”野山参都两眼一抹黑,那家伙究竟什么来路,凌宴焦虑咬唇。
  “若是地图的话,那细枝末节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如何寻宝?”这更奇怪了,没法解释,秦笙更加疑惑,排除一切不可能,就算剩下的那个再不可思议也是答案,“或许他并没有我们想的那样全知全能也说不定。”
  秦笙对雪玉宫宫主的身份大概有了猜测,这份舆图,要么四个大巫指向四个宝藏,要么四张血淋淋的人皮指向一个惊天动地的大秘密。
  种种迹象表明应当是后者,凌宴心头大骇,隐居大族的先祖都可以说是修仙者,她们精心布置的地图……灵丹妙药、仙法秘籍、还是长生之术?不论哪种,这对人类的诱惑将难以估量,消息走漏定要天下大乱,血雨腥风。
  秦笙的老祖宗们把地图刻在血脉里,仿佛在说:不世之宝就在大巫身上的纹理中,快来剥她们的皮!集齐四张人皮就能召唤神龙啦!
  简直神经病,无法想象其目的。
  怀璧其罪,就是这东西闹得秦笙家破人亡凄惨戚戚,荒诞极了,凌宴生气又百思不得其解,“为何把地图刻在身上,还要盗墓不成?”这也不是什么轻而易举就能做到的事吧,不刻不就没这么多事了嘛?槽点真的好多!
  “上古时期的秘密流传至今,不是盗墓也成盗墓了。”这个说法新颖的很,偏又贴切,终于弄清楚这困扰她许久的疑团,秦笙沉重的心情舒缓许多,乖顺蹭她大腿,“不生气啦,这纹理能维持到现在绝非易事,想必先祖自有她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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