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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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再熟一些,以后总有机会知道的。
  跟谢不辞分开,温砚背着书包骑上自行车回家。
  那个比赛时推她的学生赔了三百块钱,温砚拿了一堆奖品本子,卖出去五本,留了两本,准备给温纸墨用。
  带着满当当的收获到家,家里已经做好饭,吃过午饭先把碗泡起来,等妈妈去睡觉,温砚才招呼温纸墨过来。
  从书包里把书本卷子单独放出来,又掏出两个盖着奖品章的本子递给温纸墨。
  温纸墨:“我说姐你昨天怎么回来的时候一瘸一拐,手还受伤了……你去报运动项目了?这不像你的作风啊。”
  “我能干那赔本买卖吗?”温砚从兜里掏出五百六十块递给温纸墨,略有些得意:“三百是赔偿金,二百六是项目佣金和卖奖品本子的钱。”
  至于奖牌,她留了个金牌当纪念,一千五的铜牌给了谢不辞,其余的都挂在班里。
  “这还没完呢。”温砚又把书包在桌面上倒过来,哗啦一下倒出一桌子的糖。
  温纸墨满脸惊奇:“姐,这也是奖品?还是谁给你的?”
  温砚啧了一声:“非得是别人给我的?就不能是我自己买的吗?”
  温纸墨撇嘴:“你那么小气,怎么可能花钱买巧克力和糖?”
  温砚:“再叭叭不让你吃了!”
  温纸墨已经去抓了一把糖,手指碰到一个硬盒,从糖堆里拿出个不大的长方形礼盒。
  “姐!你还说不是别人送你的,礼盒都在这儿呢!”
  温砚把礼盒抽过来,拆开上面的丝带,藏蓝色的绒布里,躺着一根略有些胖的钢笔。
  笔身流畅,金线描着副色泽艳丽的山河图,侧面刻了几个温砚看不懂的字符。
  “这笔看着好贵,”温纸墨倒吸一口凉气:“姐,这到底是谁送给你的?你该不会是谈恋爱了吧?”
  温砚:“你不懂,这是小财神送的。”
  温纸墨:“是那个谢不辞?”
  温砚这次是真有点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班级群里有人说,”温纸墨含糊不清带过:“他们说市一转过去一个很有钱的大小姐,叫谢不辞。”
  原本和她一届的同学现在已经高一,他们之中有考入市一中的,在曾经的班群里阴阳怪气,还专门艾特了温纸墨。
  温砚起身去洗碗:“应该不止说了这些吧?”
  洗洁精瓶子里已经差不多空了,瓶壁上还挂着些洗洁精,但挤不出来。温砚拧开瓶盖往里面兑了小半瓶水,使劲儿晃几下摇匀,又弄出小半瓶洗洁精水。
  温纸墨嗫嚅片刻,声音低下去:“他们还说你是谢不辞的舔狗,每天献殷勤,给她买饭,想从她身上骗钱……”
  温砚心想这话也没错。
  骗来的战利品不就在这儿摆着吗?
  但在妹妹面前,温砚还是要点面子的:“他们那都是羡慕嫉妒恨,因为我跟大小姐关系好,他们就这么诋毁,实际上一个个恨不得取我代之。”
  “这次也是因为大小姐想跟我做同桌,提前送的同桌礼物。”
  “有钱人又不是傻子,就因为要做同桌就送这么贵的礼物吗?”温纸墨半信半疑:“姐,你可别骗钱,骗钱违法的,你已经是成年人了,骗了钱会被抓去坐牢的!”
  “知道了知道了,我有分寸,你赶紧学习去吧!”
  温纸墨带着满腹担忧,掏出卷子开写。
  她的姐姐为了赚钱,辛辛苦苦忍辱负重在外面做舔狗,她一定要努力学习,将来考上市一,考上好大学,回报姐姐!
  不知道温纸墨脑袋里都在想什么,温砚刷完碗,先拿手机去网上搜这品牌的钢笔系列,想找到官网售价,再去定价多少卖出去。
  一一对比图片,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和这根一样的,只有一根类似的刻着云山白鹤,官网售价八千多。
  温砚猜测山河图这根可能是以前的款式,或者绝版的款,售价应该跟云山白鹤差不多。
  温砚想了想,直接定价六千挂出去卖。
  标题:[朋友送,品牌保真,全新,忘了是哪款,懂的来]
  定价六千也只是试探,在温砚看来这根笔应该不会高于四位数,按最多九千算,定价六千算便宜的。
  如果一直没人来问就降价,如果这笔原价不到六千,肯定会有人来嘲讽她高价卖。
  到时候她就能知道原价,再酌情定价。
  她没想着能很快卖出去,挂上去后就开始刷题,复习期中考的内容知识。
  放假的两天里,除了按时去酒吧工作,其余的时间温砚都在拼命刷题。
  运动会刚过,又连着赶上放假,不是所有人都能立刻把心收回来,放在马上就要到来的期中月考上。
  但奖学金在前面吊着,温砚可以。
  市一中放假按大小周放,一周一小假,两周一大假。小周假从周六上午上完课开始,大周假从周五下午上完课开始。
  每周都是周日下午三点返校,从四点开始正式上课。
  周一就要考试,各科老师的作业都是复习,没有要交的作业。
  温砚这几天写了几十张卷子,所有考试知识点都烂熟于心,对于明天的考试丝毫不慌,但仍旧抓紧一切时间复习巩固,连课间都没去骚扰谢不辞。
  温砚成绩那么稳定,为了考试都拼命到这种地步,方思卉也感受到些许紧迫。
  往后转头看看,又觉得割裂。
  前面的温砚卷生卷死做题,后面的谢不辞戴着耳机,百无聊赖发呆。
  方思卉心中不由升起好奇,好奇温砚这次能考到第几,好奇谢不辞还能不能坐稳第一。
  第一节晚自习结束,班长在课表旁张贴了考场安排和考号,班里同学一窝蜂围上去,第二节快上课时人才少了些。
  谢不辞上次是年纪第一,考场和座位号根本不用记,肯定是1。
  她上次是年级16,一考场16号。
  温砚上前记下她和谢不辞的考号,把记着考号的纸条塞给谢不辞。
  考前走读生和住校生的晚自习都只上两节,第二节晚自习下课后,班长就指挥着搬书摆考场。
  一个考场四十人,前五排留下桌子,清干净书,最后两排则直接挪出去。
  温砚直接把书跟谢不辞挤到一块,然后帮谢不辞把桌子拖出去,排好考场后跟谢不辞一起放学。
  期间谢不辞接了一次电话,淡淡说了句加钱后,那边就没再打电话过来。
  温砚猜测是谢不辞打车的司机,心底暗忖谢不辞还真是财大气粗,说加钱就加钱……
  “你很想拿第一?”
  谢不辞忽然开口,温砚的思绪被打断,回神道:“当然了。”
  这话说出口,她心中一动,抬眸看谢不辞,故意多说了几句卖惨:“我家那个情况你也知道……如果能拿到奖学金会轻松很多。”
  不会吧不会吧!嘴里说着比赛只有第一的谢大小姐,难道是想跟她来一场感天动地的友谊赛?
  如果是真的,她发誓以后再也不在心底蛐蛐谢大小姐了!
  谢不辞哦了一声,看不出情绪,什么也没承诺,带着云淡风轻的学神姿态,淡淡吐出四个字:“那你加油。”
  温砚:……
  耍人玩是吧?
  蛐蛐你!
  第 18 章 第 18 章
  为了保证第二天的考试状态,温砚这两天请了假,工作到十二点就回家。
  前两年工作太累,休息时间又短,温砚养成了沾床就睡的好惯,上床没多久就睡着,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六点。
  一边在脑内复盘知识点,一边吃完早饭,提前出门去学校。
  第一场语文考试从八点开始,八点前自行复习。温砚早早到教室,直到七点四十准备去考场时,才发现谢不辞人还没来。
  难不成是睡过了?不想考试?
  对别人来说不大可能,但放到谢不辞这种大小姐身上,似乎也不是没有可能。
  一班就是一考场,实际上一考场有将近四分之三的学生都是一班本班同学,温砚拿上考试文具找到座位十六,才发现同排左手边就是座位01。
  谢不辞的位置。
  等到预备铃响起,监考老师进来宣读考试规则,谢不辞才不急不缓推门进来,旁若无人走到一号坐下。
  监考老师显然也听说过这位大小姐,对谢不辞连声报告都不喊的态度颇有微词,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脸色不太好地继续宣读注意事项。
  谢不辞在温砚旁边的位置上坐下,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笔随手丢在桌子上,单手撑住下巴半阖着眼,似乎还有些困倦。
  温砚目光落在她桌子上那孤零零的一根笔上,心中惊奇。
  选择题要往答题卡上涂选项,谢不辞不带备用笔就算了,居然连涂卡笔和橡皮也不带,难道准备直接用黑笔涂卡?
  也太嚣张了吧!
  上午考语文数学,哪怕做题过程中温砚很想看看旁边谢不辞的进度,但怕看了发现谢不辞早就写完,影响心态,硬逼着自己上午考试全程不看谢不辞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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