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投奔夫君后(重生) 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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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了个心眼,吩咐赵嬷嬷,“你去打听打听,她们三个跟这间茶楼什么关系?”
  第21章 风雨欲来
  刘玉的娘家怀仁侯府, 今日满庭热闹,请了京城许多官员和家眷。
  侯府的地位虽然也不算低,但在京城这样贵胄林立的地方,还是不值一提, 一砖头扔出去, 总能打到几个,
  更何况府上男丁也没什么争气的, 自己的亲弟弟弄了个衙内的闲差, 每天不知道和哪些不着调的厮混在一起,
  按回门习俗,弟弟出门迎她, 刘玉看弟弟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再想想自己不争气的夫君, 更来气,狠拍他半塌陷的背,
  “站好,你看你这副样子。你可是要撑侯府门面的。”
  站在那, 便能闻见浓郁的脂粉气, “又去哪里厮混了!我说过少和你那些狐朋狗友厮混。”
  刘衙内不以为然, 扬扬头, “我现在可是和中书令的独子扯上关系了,什么狐朋狗友。”
  “中书令?!”刘玉狐疑, 她虽然不关心朝政, 可也从只言片语里知道, 国公府与中书令不对付, 弟弟怎么烫了这趟浑水。
  宾客还没来齐,刘玉先去了父亲书房, 几乎是质问的语气,“父亲,你当初让我嫁到国公府,就是想投靠大长公主,现在又让弟弟去和中书令儿子扯关系,什么意思?”
  刘父眯着眼,不紧不慢捋着胡须,“当初我让你嫁过去,是因为大长公主势大,可谁知她去朝在府里闭门不出,派个毛头小子充门面。我这也是为了咱们府上以后的前途做打算,这样,不管谁以后得了势,对咱们府上都有好处。”
  刘玉气得说不出话,她现在在府上处境已经很难了,如果再让家里人知道……
  正要发作,书房门打开,大姐刘文走进来向父亲祝寿,看见刘玉,笑盈盈道,“二妹妹来得这般早,怎么没见妹夫啊?”
  “他官署里忙,等他忙完就过来。你瞧,还挑了副他最爱的画作送给父亲。”刘玉拿出寿礼,端得是一副高人一等的尊宠。
  当年这份亲事本是长姐的,可长姐看中了个穷秀才,她帮了长姐一把,自告奋勇嫁进高门。可如今看着穷秀才高中为官,自己的夫君只混了个闲散官职,她就只剩个门户了,
  断不能掉了价。
  刘文没说什么,柔静地笑笑,没有说话。
  在寿宴上,刘玉又拿出自己执掌中馈的事炫耀,得来此起彼伏的羡慕与夸赞,母亲也在一旁搭腔,“我女儿生了国公府长子,世子夫人生不出孩子,以后我们家端润迟早是要继承世子之位的。”
  母亲比刘玉还爱慕虚荣,即使现在大女婿也做了官,但仍嫌弃他的出身。
  这话落在刘玉耳中又多了曾刺挠,她的儿子身为长房长子,到现在连个说法都没有,钟行简出生时,大长公主就赐了私库,越想越不甘。
  钟行霖姗姗来迟,见心爱的名家画作被刘玉送人,他气得差点发飙,终是被她按住了,总算圆了她的颜面。
  这趟回娘家过得还算圆满。
  钟行霖却始终怄着气,回程的车上直接甩了脸子,“这就是你想要的?在别人面前夸耀自己多厉害,多幸福,然后听那些无聊的吹捧。”
  “你过日子是给别人看的嘛!”
  刘玉甩甩手帕,不以为然,“不然呢。我身为侯府嫡女随随便便嫁到哪个府上不是当家主母,我何苦嫁给你,不过是看重你家门第。”
  钟行霖被一句话噎得面色铁青,又找不出话堵回去,干脆中途跳下车。
  刘玉回到府上,她径直去了范氏屋里,舔着脸侍候了一下午,才抽出空引出她想说的话,
  “母亲,您真是好福气,生了世子后,大长公主另看一眼,赐了私库。我生了端润,也算是府上长子,也没这个福分。”
  范氏歪在贵妃榻上,任由刘玉捏腿,自己假寐,权当没听见。
  钟倩儿坐在一旁绣牡丹,听到刘玉的话,勾起一丝轻蔑,“二嫂,你这想多了不是。大哥是嫡子长孙,端润哪能和大哥比。私库也得大哥的儿子才能有。”
  刘玉并未死心,朝范氏耳朵边递话,“可是,如果江氏一直生不出儿子怎么办?”
  闻言,一直假寐的范氏眼睫颤颤睁开,笼罩着淡淡的愁思,长长地舒了口气。可私库之事,仍不松口。
  走出安乐堂,刘玉越想越气,将挡路的一处枝丫薅得一片叶子也不剩,
  “钟倩儿这个死丫头,我喂了她这么多银子,账目的亏空还是我替她填上。竟然不帮我说句话,还嘲笑我的端润。可恶。”
  吩咐身边的婢女,“以后她到库房支用银钱,也按规矩来,拿大奶奶的对牌。”
  “那润哥儿的私库怎么办?”
  刘玉将折下的残枝扔掉,“让我再想想。”
  回到院子时,叶婉清正在她院门口等她,见到刘玉,迈着莲花步迎上去,
  “二表嫂,您终于回来了。”
  “你来做什么!”刘玉抽回被强行挽住的手,没什么好气,“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叶婉清依旧笑得亲近无害,“我是来给二表嫂送你想要的答案的。“
  刘玉狐疑之时看见叶婉清身后不安的赵嬷嬷,猜出几分,没再说赶人的话,叶婉清眉眼笑得更弯,跟着进了院门。
  整个庭院似是遭了一场劫难,院落里本来有一对双花锦鲤青瓷大缸不见了,簇拥略挤的盆栽只剩下零零星星三四个,葡萄架下本来有套石桌石椅,现在也空荡荡的。
  屋内更零落地可怜,比她屋内还惨淡。
  叶婉清没什么惋惜和幸灾乐祸,因为自始至终她都瞧不起面前这个女人,
  “二表嫂,你想知道江氏在做什么我可以告诉你。”
  “然后呢?”刘玉再蠢,也不会被人随随便便当刀使。
  叶婉清笑意更浓,全然不怕她看出自己的心思,“二表嫂,你派人打听事,也要派个机灵的,赵嬷嬷那样明目张胆地问,怕是事情没调查清楚,反而被江氏发现谁再背后做小动作。”
  闻言,刘玉瞪了眼赵嬷嬷,正要发作,被叶婉清拦下,
  “二表嫂,也不怪她,她们事情做得隐蔽,很难打听的。赵嬷嬷刚拉人问,就让我按下了,不会令人起疑的。”
  “我也不瞒二表嫂,我们是同一类人,有想要的人或物,就要想方设法取来,正好我们想要的都在江若汐那里。”
  有这件事,叶婉清不用再讨好,而是可以和她面对面谈结盟。
  刘玉却从没想过要与人结盟的事,毕竟中馈之权还在她的手上。
  叶婉清早已看清了一切,直击要害,“二表嫂,现在中馈之权在你手上是因为她不要,如果哪天她又要了呢。”
  “只有她不在府上了,这件事才算尘埃落定。”
  刘玉惊疑,“你什么意思?”
  叶婉清笑弯眉,阴森的黑眸隐在其后,“二表嫂,你遭了这份子罪,江若汐看似置身事外,说到底她也是参了份的,她见不得咱们好,自然要一点点讨回来。”
  锦帕在刘玉手里拧成死扣,可她还不松口。
  叶婉清不急,继续说道,“我先说说我查到了什么,二表嫂再做决定如何?”
  “江若汐与二房妯娌二人在外开了茶楼和绣坊,府上没人知道,许是大表哥都不知道。这个茶楼原先是四表嫂的陪嫁,但是重新装潢可花了不少银子,绣坊也是花大价钱买下来的。所以,你觉得她哪来的钱?”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把柄递到手里,二表嫂难道不想狠狠讨回来?”
  刘玉果真为之心动,“我就说那个账房的总管事不对劲,告状不去别处,告到江若汐面前。”
  “年纪轻轻不考取功名,在这做账房,还做了总管事,没有猫腻谁信。”
  说到这里,刘玉倒想到一个好法子,每月从库房拿些银两出来,偷偷拿出去,也买个铺面做点生意,端润的私库就有了。
  听到刘玉这番话,虽然无凭无据,却是可以利用的。新的计谋跳入叶婉清脑中,她倒是不信江若汐会和那个总管事有点什么,只是这不是重点,只要她想,就能让他们之间有点什么,
  贞洁对于女子和门第最为重要,也最好下手。
  真出了那样的事,就算钟行简想护,也不可能。
  在表哥伤心欲绝之时,她再送上些宽慰,到时候两处生米成熟饭……
  倒省了休妻的麻烦,直接沉塘,续弦妻她也不嫌弃,只要能踏进这座府邸。
  这事,她得好好谋划谋划……
  *
  新店开张,江若汐三人并没有出面,起先混在人群里,之后坐在视野最开阔的雅间里,
  有上一世的经验,开门这日定了进店的每桌送一份水晶果子。
  饶是如此,开业一上午,没什么人进店,新店开业顾客少常见,倒不至于一个人也没有。
  “怎么会这样?”钟珞儿隔着幕帘,纳罕不已,“难不成是果子不时兴,或者口味不好?”
  “妹妹的果子好吃极了。而且,他们都没吃,怎么会提前知道不好吃。如果不是口味问题、价格太高,便是有人故意使坏。”林晴舒算是做过生意的,极快猜测出缘由。
  钟珞儿顺着她的话,“开业前我和四嫂吃了一条街,价格绝对是最低的,成本我也控制得很好,一日只要卖出五两银子,咱们就亏不了。难不成是有人故意针对咱们?”
  江若汐磨搓着清茶盏,视线落在店门口几个游手好闲的人身上,
  “是不是有同行故意使手段,试试就知道了。”
  江若汐招来掌柜,低语后让他速去办。
  钟珞儿好奇,“大嫂,你说了什么?”
  江若汐努努嘴,示意她们看店门口,掌柜不一会换了揽客的牌子,店小二也出门吆喝,
  “新店开业,茶饮半价,免费听曲。”
  钟珞儿瞠目,“大嫂,我们这样会亏本的。”
  江若汐淡淡地笑,“放心,羊毛出在羊身上,会挣回来的。”
  钟珞儿刚要再说,林晴舒覆上她的手背,猜测,“大嫂是想试试水?”
  “不错。”江若汐眸色笃定而平静,“我们率先进店,已经在明,可对手在暗,只能扔个诱饵诈他出来。”
  不到半刻,有人要进店,果真被人拦下。
  江若汐再次叫来掌柜,询问,“这些人是哪里的?”
  “街上的小混混。平常游手好闲,今日不知道怎的和咱们店杠上了。”
  “肯定是被人收买了。”钟珞儿愤愤,“太无耻了。大嫂,被你猜对了,咱们被人盯上了。”
  “这该怎么办?”林晴舒犯愁,毕竟是她拉人入得伙,她是最焦急的。
  江若汐拉她坐下,让她放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顾客进不来咱们就出去。掌柜的,把茶饮和果子拿出去,让来往顾客随意品尝。即使是乞丐,也要好好招待。”
  不一会,十个伙计如卖货郎般,一人捧一个木盘子走上大街,不多会便引来路人围争相品尝,那几个无赖拦不住,开始故意使坏,碰掉东西。
  江若汐又命掌柜拿铜板收买乞丐,让他们跑去无赖身边捣乱,无赖嫌脏,避得远远的。
  店里终于陆陆续续进了不少客人,大堂瞬时坐满,雅间也有了三四桌生意。
  事情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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