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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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晚披着毯子走了,秦景曜的手一空,“谁的信息?”
  “尔雅发来的,她约我出去按摩。都怪你,这下我出不去了。”
  慕晚到衣帽间拣了一套衣服,脑子太懵,刚要套裙子的时候发现还少了里面的内衣。
  “给。”
  秦景曜不知何时也进来了,穿上的衬衫没来得及系扣子,他手里拎着白色的蕾丝内衣。
  慕晚的耳后悄悄地红了一片,她神色不太自然地接了过去,继续穿剩下的衣服。
  “你昨天也没跟我说。”
  秦景曜把衣服穿好,他看着埋头不语的慕晚,开了口。
  昨天都那么累了,谁知道秦景曜回来还能再折腾她,简直毫无人性。
  慕晚不想理人,她现在十分暴躁,“你去死吧。”
  好了,这下秦景曜都死了第二回 了,他不敢再辩驳一句,走到厨房尽心尽力做他的四菜一汤赔罪去了。
  昨天太累了,今天根本就起不来,只能下次再约,慕晚连打字的力气都没有,她给钟尔雅发了一条语音。
  钟尔雅这几天闲得很,她说自己可以先陪白薇,过两天再和慕晚一道过去。
  “行,那祝你们玩得开心。”
  秦景曜把菜端出来,“我怎么没见你对我那么温柔?”
  慕晚没什么好气,别人哪像他一样恶趣味,“少废话,饭都做好了?”
  “没有,这不是怕老婆饿了,炒出来一道先吃着呗。”秦景曜系着围裙,他把碗筷摆到慕晚手边,配着一笼面点。
  谁要是跟秦景曜结婚一定是倒大霉了,慕晚饿得肚子叫,她尝了一口。
  离奇的是,他的厨艺好像进步了。
  “你什么时候回老家?”
  慕晚低头吃饭,“年三十之前吧。”
  “阿姨要我跟你回去。”秦景曜熟练地煎着鸡蛋,离回去的时间不远了,他得提前备好礼物。
  慕晚真想不通他们两个怎么还有联系,“你婉拒,说工作忙走不开。”
  云城那么远,秦景曜估计也要和家里吃饭,他肯定不想过去。
  秦景曜拧着装黑胡椒和海盐的调料瓶,“怎么,我还不配跟你回去见家长。”
  他这番话还挺无理取闹的,慕晚吃得差不多了,她撂下筷子,“哪敢呢,是我们小地方容不下您这尊大佛。”
  “你见过哪尊大佛会做煎鸡蛋和培根。”秦景曜把东西盛出来,这年头,想结个婚可真不容易,在厨房里烟熏火燎的,也没落她一句好。
  “不过我们走了,你家里怎么办?”
  秦景曜倒不认为这是个难事,他缓声说:“不碍事,我父母经常凑不到一起,我母亲也要回外祖家。”
  “你不嫌远我们就去。”慕晚看着桌上的东西,可惜她已经饱了,于是贴心地留给了秦景曜,“你昨晚出力多,都留给你吃。”
  跟秦景曜混久了,说这话都脸不红心不跳的。
  “床上再叫累,我一定艹得你腿都合不拢。”论说荤话,慕晚怎么能说得过功力深厚的秦景曜。
  一直不行的确实是慕晚不错,可她支吾了半天,也没能讲出个所以然来。
  慕晚深吸一口气,她可是正常人,不能跟神经病计较。
  “我真受不了你,从哪里学得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秦景曜哼笑,“男人都是下流胚子。”
  他这种人还用学吗,简直是无师自通好不好。
  慕晚恨不得捂上自己的耳朵,情绪有些崩溃,“你是下流之中的下流。”
  “那也只对你一个人下流,所以我应该是下流之中的上流。”秦景曜仍然淡然自若,他凑近慕晚,无端地吹了口热气,“哎呦,我们的小正人君子害羞了。”
  慕晚脸热得慌,她一把推开秦景曜的脸,“吃你的吧。”
  因为秦景曜,今天算是闲了下来,两人打算把家给搬了。
  工人在装卸行李的时候,慕晚瞧见了地上的相框,里面不是什么珍贵名画,而是一个满是精致刺绣的荷包。
  “这是什么?”
  秦景曜正巧走过来,慕晚拉着他问。
  “去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不会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吧,慕晚犹疑地望着地上的相框,她没有鲁莽地出手。
  “我害谁都不能害你。”秦景曜蹲下身,他把相框的正面朝向地板,拿出了里面装着东西的荷包。
  “好漂亮。”慕晚平时就爱做些针线活,但她刺绣的手艺比不得专业的绣工,而这个荷包的绣工精湛,显然是大师级的作品。
  秦景曜说得轻易,“喜欢就送你了,但里面的东西得给我。”
  慕晚把封口打开,里面倒是没什么特殊的东西,她张开口子,以为能看见一件金银玉饰,不曾想拿出来了一簇头发。
  “谁的头发?”
  慕晚顿时感到诡异无比,哪个好人会把头发装起来挂在床头,秦景曜不会是背着她养女人了吧,不然难道还是她的头发。
  “自己的东西都认不出来,赶明就得把我给忘干净了。”
  在秦景曜的嘲讽挖苦下,慕晚终于想起了自己送给他的那截头发,“但是为什么要放在这里?”
  红线捆住的头发完好,慕晚从里面捻出了不同的质感,头发的长短差不多,但有粗有细。
  她是细软发质,那这段黑色偏硬的发丝应该是别人的了。
  慕晚满眼疑惑,“还有你的?”
  “聪明,你再猜猜这是干什么的?”秦景曜把慕晚抱在怀里,他的下巴搁在女孩的发顶。
  慕晚越想越害怕,她开了个玩笑,“你总不可能是在搞巫术吧。”
  秦景曜嗅着怀里清甜的香气,“这么了解我,看来我们俩合该是一对。”
  “这不管用。”慕晚汗毛直立,他怎么能信这个,这还是现代人吗。
  “人在什么时候会求助于巫术,嗯?”
  无法用人力解释的事情,无法以个人力量办到的愿望,密密的红线捆得太紧,慕晚光是看上两眼都要喘不上气。
  秦景曜也是没办法了,他有金钱和权力,但这些无济于事,慕晚甚至都不要他的爱。
  可是神力也没有用,她还是走了。
  她是他可控的人生里唯一的变量。
  “你有没有比昨天更喜欢我?”秦景曜的头低下去,嗓音暗沉。
  痒意爬上慕晚的肩颈,无形中有什么东西朝她压了过来。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这个真的没有用,你应该扔掉。”
  “你走了以后我就这么个念想,”秦景曜双臂用力,听着又叫人觉得可怜兮兮的,“把它扔了,你得来陪我。”
  慕晚挣不开他的手,妥协道:“你留着。”
  秦景曜刮了刮女孩的鼻尖,笑得宠溺,“我说着玩的。”
  “就算不扔,你也要陪我。”
  “如果你死了,我就把我们的骨灰混了,这样我们下辈子也能在一起。”
  慕晚被他吓得眼皮一跳,“希望你比我先走。”
  “那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秦景曜沉声笑了,他亲了亲慕晚的嘴角,不知情的人还当他在说什么柔情蜜意的情话。
  慕晚无语凝噎,“你到底是喜欢还是恨我。”
  “我爱你。”秦景曜的额头抵着慕晚的额头,他亲过女孩的眉眼往下到了鼻尖,“但我就是这么个无耻的人。”
  无论再怎么伪装,本色还是如此,他也可以迎合慕晚的喜欢,可那不是真正的秦景曜。
  秦景曜占有欲实在太强了,没有人会喜欢这种被爱的方式。
  慕晚有些抗拒,“你不能这样。”
  “为什么不能这样,我不会爱上别人,你完全地拥有我。”
  这难道不是最纯粹的爱吗,一心一意,从生到死的爱情,那些被写进故事里歌颂的爱情都是如此。
  慕晚陷入沉思,她也有占有欲,这是不能否定的事情。
  “以后的日子还长,我们先不论这个。”
  秦景曜的唇吻到慕晚的嘴角,他撬开了她的唇舌,往更深的地方探入。
  舌尖抵着舌尖,口腔柔软而湿润,全是淡薄的清苦味道。
  慕晚揪住秦景曜的衣领,她被吻得面颊潮红,后脑被一双大手给扣住。
  电话响了,秦景曜依旧没停,那电话便响了第二遍。
  “有电话。”慕晚别过脸,她整理了一下头发,去找自己的手机。
  这时立夏跑了过来,慕晚把它抱在怀里顺毛,“喂,妈妈。”
  “对,我们过两天到。”
  慕晚和向静聊了一会儿便把电话挂了,“我妈催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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