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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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华也觉得这个主意很不错,非常完美,她心里知道淮安王打的是什么主意,无非就是让她们小孩子出去,然后在暗中叫人帮着欧阳明月教训徐锦绣和徐锦荣她们姐妹两个。
  但徐锦绣和区锦荣他们姐妹这半个月的苦工可不是白下的,就算没有其他人帮衬,她们两个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欺负的主儿。
  安华对徐锦绣和徐锦荣使了个眼色,让她们随机应变,徐锦绣和徐锦荣对安华安抚的笑了笑,然后就和欧阳明月一起出去了。
  背着人的时候,欧阳明月对她们两个特别恶劣的笑,徐锦荣翻了一个好大的白眼,从鼻子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她会让这个什么明月郡主主知道什么叫天真!
  异姓王常年待在自己的封地,不经常入京,所以徐锦荣从没有见过欧阳明月,这一次徐锦荣就要让欧阳明月这辈子都记住她!
  三个孩子走后,宫里安排的歌舞上前热场子,宴会厅又慢慢恢复该有的欢闹,好像无事发生。
  一段歌舞过后,到了给皇帝贺寿献礼的环节。
  最先上都是地位高的人,朝堂之人排在最前,异姓王又属第一,他献给皇上的寿礼是一尊白玉的笑面佛,佛像不是特别大,两只手掌合在一起正好能托住,但胜在雕刻精细,各种细节栩栩如生,好似寺庙里真的佛陀。
  这佛陀大着肚子盘膝卧着,佛像的面相看着悲天悯人,那白玉晶莹润泽,触手温润细腻,让人爱不释手。
  皇帝一看就喜爱非常,心知这玉佛绝非凡品,只是看着这白玉有些眼熟。
  淮安王看出他的疑惑,给他解释道,“皇上,这正是上次您赠与臣的,臣拿了皇上的东西再赠与皇上,皇上可莫要嫌弃。”
  这也是他思量好久才选中的寿礼,要是送其他华贵的东西,皇帝会疑心他一个异姓王,怎么会有如此的财富。
  要是送的礼物轻了,又会被觉得他这个异姓王不尊重皇上,思来想去,只能用了皇帝之前赏赐给他的白玉给皇帝雕琢出这样一尊佛像,也是象征着他平和的心态,并没有任何对皇帝不敬的心思。
  皇帝心里很是满意淮安王的态度,当着众人的面狠狠的夸奖了淮安王几句,赏赐了些东西,这才轮到下一位大臣献礼。
  就这样,一个接一个,作为将军夫人,很快就轮到了安华,由于护国将军远在边关,便由她来替代护国将军贺寿,寿礼原主早就准备好了,倒给安华省事儿了。
  前朝大臣献过礼之后便到了后宫妃嫔的献礼,有妃嫔送给皇帝自己亲手做的绣品或者各种饭菜点心,又或者亲自跳的歌舞,总之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也让安华欣赏了一番皇帝后宫的莺莺燕燕,她估摸着整个国家的美人都在这儿了。
  在妃嫔们的表演结束之后,淮安王又站了出来,他说,“臣见诸位娘娘跳舞弹琴好不热闹,臣特地为了今日的寿宴学习了一段笛子前来献丑,臣知晓皇上也略通音律,臣便斗胆请皇上指点一二。”
  第三百九十五章 被调换的人生(16)
  皇上一听淮安王一个只知道打仗的大老粗竟然还学了笛子,兴致来了便让淮安王表演一段。
  淮安王从下人那儿接过笛子,摆起架势就吹奏起来,到底是初学者,不敌宫里专门培养的乐师,但好歹笛声流畅,并无磕磕绊绊的断音,勉强能入耳。
  淮安王也不容易,皇帝就意思意思表扬两句,赏赐了些东西。
  但淮安王的目的并没有达到,只见他身子一转,向在女眷桌席上坐着的安华说道,“本王听说,徐将军的夫人还未嫁人时,也是京城中有名的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一直没有缘分得以一见,今日借着皇上寿宴的机会,不知本王有没有这个荣幸一听夫人的琴音?”
  安华脸上带着礼仪性的微笑,心里在骂娘,好家伙,把皇上都抬出来了,她要是不接这个茬,岂不就是说她这个将军夫人在看不起皇帝,而她这个将军夫人不给皇帝面子,徐奇略也讨不了好。
  安华只能站起身来,微微欠了欠身,谦虚的说,“淮安王过誉了,臣妇只是略懂一二,连小有所成都算不上,淮安王把臣妇抬的这么高,到时弹出来入不了诸位的耳,岂不就成了臣妇的罪过。”
  淮安王说,“无妨,夫人不必过谦,音律自然有人欣赏,有人厌弃,夫人不弹奏一曲又怎能知道能不能入得了诸位的耳?”
  “正好本王最近在研究音律,得了一把上好的琴,不如就请夫人来试试本王这把琴到底是不是真如卖琴的人说的那般好。”
  淮安王笑的很是爽朗,好像真的只是在和安华探讨音律的事儿,就是不知这爽朗笑容的背后藏着多少奸诈。
  京城中才女众多,原主在众位才女之间属实算不得出挑,就是普通贵女的水平,基本上只要有点权势和闲钱的,家里都会这么培养女儿。
  原主的水平就和安华说的一样,只是略通一二,无论哪样都不精,更是和后宫专心钻研音律的妃嫔们比不了。
  现在淮安王非要让她在皇帝的寿宴上弹奏,又自己给她提供了一把琴,岂不是挖好了坑等着她跳,这琴上一定有古怪!
  淮安王提的建议只要不过分,皇上通常都会答应,以显示他对淮安王的看中,向众臣表达着他绝对不会薄待了为朝廷立下过汗马功劳的人,于是皇帝也跟着说两句,说想听听安华的琴。
  宴席上的安父安母一看事情有点不对头,有心起身想给安华说两句话,但皇帝都够张嘴了,他们这些人也没有反驳的余地,只能眼带担忧的看着安华,自己的女儿有几斤几两重,他们还是了解的。
  皇上同意,淮安王更加肆无忌惮,一招手,自有下人抬着一张古琴上来,摆好了就等着安华过去。
  宴会厅中的人神色各异,也有不少人都等着看安华的笑话,安华低头掩下自己嘴角的笑容,琴棋书画这四样淮安王可真是会挑,正好撞在她的枪口上,其他三种她也还凑合,但最厉害的当然数琴,正好让这些人领略一下,就是不知些人能不能承受得住。
  安华冲着皇上行了一礼,“那臣妇便献丑了。”
  皇上说了一句,“娱乐而已,夫人莫要太过在意,夫人又不是宫廷里的乐师,大家开心了就好。”
  这样就算安华一会儿出错,也算保全了她的颜面。
  安华对着淮安王点头示意,她嘴角带着的那抹笑让淮安王心里总有种怪怪的感觉,但台子已经搭好了,就等着安华上去唱戏,他现在想反悔也来不及。
  安华缓步走到古琴旁的凳子坐好,素手轻抚琴弦,流畅舒缓的琴音点点流出,琴声优美动听,扣人心弦,一声一声,仿佛在给人的心灵做一个按,摩,让某部分的人情不自禁的沉醉其中!
  也有一部分的人面露痛苦的神色,不由得捂住耳朵,想阻挡这声音灌入进来,但这一声一声无孔不入,直奔他们的脑袋深处里钻,听起来像是厉鬼尖叫,像是两个铁器互相摩擦,又像刀剑相击,每一个音符都是在对他们进行异常痛苦的刑法,让他们异常的难受!
  淮安王就是这痛苦的人中之一,但他要面子,强撑着自己面不改色,可握着折扇已经爆出青筋的手和仅仅抿起的嘴角早就暴露了他的真实感受。
  皇帝也是痛苦的人之一,但他看着底下的大臣不少都露出享受的神色,他便不敢让自己变脸,生怕别人以为他这个皇帝不懂得欣赏音乐,不然怎么那么多人都很喜欢听的样子。
  好不容易熬到安华弹奏完了一曲,皇帝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赶紧喝了一杯酒压惊,他想开口说点什么,但看着在场众人有不少还沉醉在安华的琴声中,没有回过神来,他就只能给安华一堆赏赐,僵硬着笑脸夸赞几句,“朕还从未听过夫人的这般琴生,真是叫人好生难忘。”
  能不难忘吗?这听过一回,估计等到他死这声音都会在他的坟头上飘着!
  有人好不容易从安华的琴声中回过神来,叹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不曾想徐夫人的琴声竟然如此美妙!老夫可真是三生有幸,竟能一听徐夫人的琴音!”
  说话这个人是当朝丞相,白胡子一大把了还活跃在朝堂上,深得皇帝信任,他说的话,皇帝还是很给面子的,便又跟着很不走心的夸赞两句。
  其他也有不少人对安华报以夸奖,这些人潮水般的夸奖声让那些并不能和安华的琴声产生共鸣的人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难道是他们没有音律的欣赏水平?
  还是说他们刚刚听的不是一个曲子,怎么这些人听得如痴如醉,他们这些人就受尽折磨?
  安华对这种现象也不能解释,即使经过很多个世界,她还是搞不懂为什么有人对她的琴声又爱又恨,但对她夸奖的她报以感谢,对她厌恶的她全都无视,她只需要做她自己就好了,没有必要迎合所有人的审美。
  安华看着淮安王很明显的痛苦神色,故意问道,“不知臣妇的琴可能入王爷的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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