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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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酋长问:“接下来该怎么办?”
  兽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发现酋长居然再向巨人族求助。
  霍铎尔很快有了决定,指着一道山坳:“我们去那里避一阵,别乱跑。”
  顶着狂风和不断交闪的雷电,他们走到山坳,接着,霍铎尔让所有兽人蹲下,并好腿脚,手部抱紧脑袋。
  吩咐完,他自己也这样做。
  山岭周围偶尔落下一两道雷电,雷声轰动,躲在山坳里的兽族硬是咬着牙,乞求山神垂怜,他们维持着姿势始终没有挪动半步。
  *
  一场暴雨夹着雷电持续了约莫半个时辰,直到雨过,躲在山坳的雄兽撑起湿透的身体,各自检查了一遍,没有族人受伤。只淋了场大雨,回去以后喝点热的姜汤驱寒就好。
  酋长和霍铎尔对视一眼,沿着返程的路赶回。
  不远处,四五名羱族雄兽围着一块巨石,靠近了,才发现巨石后倒下两具兽人的身躯,至于其他没遇到的兽人,是否受伤还不清楚。
  兽人面色难看:“酋长,阿大他们已经……”
  酋长摇摇头:“沿附近找,看还能不能找回剩下的族人。”
  搜寻结果并不好,没听指挥跑走的兽人,居然被雷击死了一半。
  而听从吩咐留在山坳里躲藏的雄兽,毫发无损。
  不管是酋长还是霍铎尔,心里都有了各自的想法。
  *
  一场暴雨让院子里积了些水,余白清扫干净,估算着霍铎尔应该快回来了,便烧了热水喝姜汤,方便随时用上。
  傍晚前,霍铎尔如期回到小院。
  余白看着浑身湿透的兽人,连忙牵起对方的大掌,把人往澡房推了推。
  “先冲个热水澡,屋内有热乎的姜汤,别感冒了!”
  在兽世,风寒也会夺去兽人的性命,余白摸着霍铎尔微微发凉的皮肤,如果他抬头,很快就会发现盯着他的兽目闪动着难掩的炽热和虔诚。
  *
  霍铎尔迅速冲了个热水澡,进屋后,几口喝完兑了蜂蜜的姜汤。
  他嗓子火辣,目光迸发着灼灼的热烈。
  余白下意识并着膝盖,身子一轻,被对方抱在怀里。
  最近霍铎尔有事没事总把他抱在身上,余白有些习惯了,就没推拒。
  “怎么了?”
  余白不太能招架得住,霍铎尔的眼睛像烧了火似的。
  “白,你救了我们。”
  余白:“?”
  霍铎尔把今日外出经历的一切详细告之。
  不光部落里的兽人,此时连霍铎尔也用虔诚的目光扫过余白的每一寸肌肤,
  从那场雷雨结束之后,霍铎尔的情绪始终激荡。
  此刻他低低吼了一声,鼻峰嗅着兽侣白皙温暖的颈子,不住吻舔。
  余白对这忽如其来的热情难以招架,胳膊努力抱着兽人的脑袋,摸着短硬的头发,仰着头,嗓子咕咚咕咚的,咽回溢出的尖叫。
  霍铎尔将他的四肢打开,满目膜拜,舌苔重重扫过。
  良久,余白湿润的指尖推了一下对方。
  瞥见霍铎尔鼓起的面颊紧紧缩起。
  他忍不住尖叫,抱上对方的头颅颤抖不止。
  余白湿湿透明的泪眼不断落着,灵魂似乎都要被吸干了。
  “别、别……”
  他觉得丢脸,而且不干净。
  软软的指尖不断去推对方滑动的喉结。
  吐、快吐出来……
  霍铎尔按着他的手,薄唇合着,硕大的喉结滚动数次。
  “这是白的恩赐。”
  第53章
  天色黑暗,余白动了动半垂的腿脚,膝盖哆嗦着曲起,身上软得厉害。
  这种灵魂升天的感觉让他平复了很久,听着那道粗沉的气息,想背过身不看,却被大掌握住脚踝。
  他嗓子都哑了,实在叫不出,眼睛里更像流满了水,湿湿的,能流进人的心里。
  余白摇头,汗湿的碎发贴着绯红的脸颊,细声道:“不、不行了……”
  霍铎尔沉沉回应“嗯”,没要他干什么,只握着脚,看着连脚指甲都修剪得那么润泽可爱,不禁喘了声。
  粗厉的大掌用力地搓了好几次,根本无法满足,尤嫌难受,便用另一手控着他的脚心磨蹭。
  余白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眼角湿湿的泪水落了下来,脸红得要命,心里羞耻,没想到兽人还能这么做。
  他蜷起脚趾,脚心袭来滚烫的温度。
  余白生病的十多年很少出门,来到异世,出行更是让霍铎尔随时抱着走。
  和大多数兽人粗糙的四肢不同,他连脚心都长得柔嫩细腻。
  这会儿磨着搓着,快要羞死了。
  他扭过脑袋不看,四肢却不听使唤。
  霍铎尔干脆控制着两边脚心,肌肉偾张,呼吸混乱。
  直到余白脚都麻了才停止下来。
  门口响起抓挠的动静,小狼在院里等了很长时间,有点不耐烦,嗷呜嗷呜地挠门。
  余白和兽人热烈的目光错开,想说点起什么,但此刻的氛围实在不适合开口。
  总觉得他一有动静,就会刺激霍铎尔继续干一些他从没见过的事。
  他哑声道:“我想洗一下……”
  脚心都是脏的。
  霍铎尔微微点头,随手扯了快兽袍围着身躯,打开门,小狼蹿进来,鼻子灵敏地嗅了嗅。
  小狼嗷呜几声,味太重了,整屋都是大两脚兽的气息。
  它夹着尾巴往床上看,瞥见小两脚兽仍呆呆的躺着,好像没力气似的,半悬在床尾的脚心一直有东西滴落。
  狼尾扫了扫,这头牦狼莫名急躁起来。
  霍铎尔端了盆温水进屋,把兽侣擦拭干净了,瞥见围着床急躁得不行的小狼,呵一声,道:“出去。”
  小狼出去了,在院子里找了块冰凉的石头,腹部一贴,蹭了蹭。
  霍铎尔熬了一锅鱼汤,酸葱姜齐全的鱼汤鲜美浓郁,余白闻着味,肚皮瘪瘪的,经过一场消耗,饿得头昏。
  他大口喝汤,霍铎尔将去了刺的鱼肉放进他碗里,余白夹起来嚼吞,这会儿饿得顾不上害羞,埋头进食。
  饱餐一顿之后,余白摸着微微鼓起的肚子,发现月亮已经升到头顶。
  部落里不见一丝火光,他微微抿唇,意识到霍铎尔真的闹了他很久,刚才吃过的那一顿就和宵夜差不多。
  兽人冲了澡回来,准备抱他回床上休息。
  “别……”余白抬手挡开,有些警惕地看着霍铎尔身下,自己躺了上去。
  他支支吾吾道:“你、你今天实在太夸张了。”
  霍铎尔倾身坐在床头:“白,是我不好。”
  余白轻轻瞥回脑袋,这一瞅,睨了个小眼神过去。
  道歉归道歉,身体却……
  撑起来的大包是怎么回事?
  这一晚余白总是睡不安稳,梦里那头大野兽把他拆吞入腹,许是梦境太真实,他第二天醒来浑身都疼痛。
  已经日过三杆,余白天蒙蒙亮才完全睡沉,这一睡大半天就过去了。
  他望着阳光晒得亮堂堂的院子,菜地里的蔬叶泛着油绿的光,一片葱绿的角落,冒出一簇簇红溜溜的辣椒,连结在围墙的瓜果好像又长大了一点,今年秋天也许能有个不错的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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