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坠落/今年港岛下雪吗 第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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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泊闻:“三毛。”
  江朝岸:“……”
  沈泊闻没有再计较,叼了根烟起身出去,走时骂咧一句,“狗日的烟也不让老子抽。”
  “哎不是……”江朝岸顾头不顾腚,想缓和他们俩关系,奈何他俩根本没闹僵,还联合起来损他一个。
  想来想去,他肯定不能跟着陈祉混,人家结了婚,有女人的,他跟上去算什么话。
  学沈泊闻的样子摸根烟,因为刚才陈祉撂了话,江朝岸没敢当众点上,只敢叼在唇间,“那什么,周嘉礼。”
  南嘉嘴里嚼着果肉,“干嘛。”
  “别忘记你的大冒险。”说着,点了下陈祉的侧脸,想想又不对,又指着唇际,“记得亲祉爷。”
  能让她选的人,只有陈祉了。
  沈泊闻走了,这大冒险不知算不算数,南嘉没应。
  她抿口侍应新送的冰饮,兑了椰子利口酒和柠檬汁,酸酸甜甜的,指腹轻轻一弹,上面点缀的迷迭香弹落,飘向一侧的桌面。
  陈祉没随他们去抽烟区,视线靠她这边,她吃东西喝东西都很慢,细嚼慢咽的,吃的也是颜色鲜艳的小食,看起来很有食欲。
  只是吃,不理他,也没看他,偶尔给脚下的十一撕一块果脯尝尝味道。
  发现陈祉在看她,她心虚,“看我干嘛?”
  他没说话,指尖把玩那张卡片,“你亲谁。”
  身旁的异性,最近的就是他了,能亲的也只有他。
  南嘉用吸管吸着冷饮,含糊:“十一可以吗。”
  它也是异性,就在身旁。
  陈祉:“它是狗。”
  南嘉:“没说狗不行啊。”
  “那你亲。”陈祉拿着她用过的银签,戳着精致的果脯盘。
  在家里对狗狗又搂又抱又亲亲的,但卡片上显示的异性显然是暧昧对象,拿一只狗狗做挡箭牌说不过去。
  更不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狗狗。
  南嘉退步:“……那我还是亲你吧。”
  还是,亲他,吧?
  陈祉眼角跳着不悦:“不给。”
  “……为什么。”
  “我不喜欢勉强。”
  “……”确定吗,他们的关系哪次不是勉强来的,现在装起来了。
  不就是先开玩笑问了句十一后才选择的他吗,这就成勉强了。
  “你不愿意的话就算了。”她回头,环顾四周。
  是想找沈泊闻商量重新选,但目光搜寻的样子落入陈祉眼中,更像是重新寻找猎物。
  一点时间不肯浪费在他身上,他说她勉强,表现得不勉强不就好了,她软言软语说几句,别说亲,躺下给她干也只是撒撒娇的事。
  “这样就算了?玩”他用银签戳上一颗桃肉果脯,递送她唇边,轻嗤,“除了床上就没看你服过软。”
  也就那时候能看到她哭卿卿求他不要。
  变脸也很快,洗完后小下巴一抬,都不爱多看他一下。
  “陈祉。”南嘉没好气,“你要是不想我现在踹你让你在弟兄面前丢脸的话就不要说话。”
  陈祉唇际弧度浅薄,“我以为我在你眼里压根没脸。”
  “我心情好,赏你一点。”
  “承蒙夫人厚爱。”
  她懒得和他贫,别过脸,“不吃桃子,我要吃梅子。”
  舞蹈生控制碳水和油腥,水果和蔬菜会适量吃些补充天然维生素,按照老师给出的标准她今天的伙食是超过了,但既然为了庆祝,少有地放纵一次。
  吃得很慢,也不多,且很挑食。
  “梅子好酸,不吃了。”她评价。
  “蓝莓?”
  “吃一个吧。”
  “就一个?”
  那么点就吃一个。
  他还是用银签慢慢放她唇边喂着,喂完再换个芒果味道的。
  没吃完的果肉还有一小口。
  陈祉戳块桃肉,放唇边浅尝。
  太甜。
  如果吻是这个甜味的话,也不是不能接受。
  她偶尔会涂抹一些唇蜜,清浅的花木香,混合着过果香,软软的唇瓣比这些口感好多了。
  二人各揣心思,南嘉若有所思,想如何这个赌给赖掉,陈祉又不给她亲,莫名其妙,不知睡多少次现在装纯情男大。
  都怪沈泊闻,好好的非要和她玩赌,现在好了,她摊上事,他也摊上事。
  心里想事,陈祉喂她的一块芒果肉只被咬了三两口。
  他也不急,慢条斯理就这样喂她吃完。
  “吃一块果脯要五分钟。”陈祉放下银签,“我们嘉礼bb的嘴怎么都这么小。”
  起先她没反应过来。
  后知后觉敏锐捕捉到,都这个字。
  是在说她……小。
  “还有哪里?”她敏锐地问。
  “你说呢。”
  南嘉下意识看向旁边,还好没人听见看见,回过头来,抬脚往他笔直干净的长裤上就是一踢,“陈祉你又这样。”她鞋跟没过地毯,灰尘不多,但还是留下浅淡的痕迹,这还不罢休,又一脚抬起来,没把持好力道,不小心把鞋踢开了,碰到了桌沿,闹出不小的动静。
  周边有人看。
  陈祉反应很快,抓住她的脚踝,将她的手举过肩膀,揽过那道细腰直接打横抱了起来,不给她再踹的机会。
  “陈祉,你混蛋。”
  “嗯。”
  “……”还给他附和上了。
  他抱她跟抱洋娃娃似的,单手托着人,另一只手提着刚才掉落的黑色小皮鞋,像个拐卖少女的混混,还招摇过市,大摇大摆地往门口走。
  旁人看了,只觉得,他俩是不是玩什么情趣。
  抽过烟的江朝岸和沈泊闻刚好路过门口,看到这副情景,不由得停顿脚步。
  这才离开多久,两人就已经抱上了,且南嘉的鞋子还掉了一只,不知道刚才在玩什么花样。
  江朝岸压低声音,给沈泊闻告状,“祉爷好像又被周嘉礼骂爽了。”
  “那他说谢谢了吗?”
  “这倒没有。”江朝岸答得很正经,勾脖瞅着,“他俩,是去找个地方亲亲了吗?”
  “不要好奇别人的隐私。”
  “闻哥说得对,但是你能不能别站得比我还靠前啊。”江朝岸稍微矮一点,被沈泊闻挡住,不得不踮起脚尖来看。
  牌局玩完,一根烟抽完,沈泊闻一动不动,心不在焉的。
  江朝岸悄咪咪继续观察,“周嘉礼真的会去亲祉爷吗。”
  从前的话绝对不可能。
  现在两人的关系,奇怪到他都开始怀疑,是不是哪个认知出现问题。
  明明是两个互相讨厌的人,为什么结婚后反而相处得很平和,没有想象中的鸡飞狗跳。
  江朝岸揉眉心,“闻哥你呢,什么时候告白,找谁告白?纪大小姐吗。”
  印象里,这俩太子爷混归混,对于承诺过的事,不会食言。
  沈泊闻许久没有回答。
  供抽烟和休憩的休息间,灯没有全开,整体偏蓝灰色调。
  陈祉把南嘉抱进来,南嘉双足刚落地,就跟点炸的烟花似的四处蹦,抬手往他胸口打。
  拳头跟雨点似的,不痛不痒。
  “好了,穿鞋。”他把她放在地面的鞋子上,但她反脚就给踢开了,顺带再踹他一下。
  他倒有耐心,继续捡回来,没给她再踹了,半蹲下去抓住她的足踝,“穿上再骂。”
  “你也知道你该骂。”
  “不知道。”他说,“夫人请教。”
  “……你刚才,说我那个什么。”南嘉试图重复他的话。
  “说什么了。”
  “说我……都小。”
  “你嘴不小吗。”他握着白丝袜包裹着的足,堪堪比得过他的掌心,一只手能摁住两只足踝,“又没说别的,是你想歪了。”
  “我没想歪吗,你在那边笑什么。”她很少看到他笑,所以觉得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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