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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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是为了您,我也会好好查清楚这件事的。”
  嘶……这演技……怎么比之前还要尴尬了?项晓芽笑了笑,客气了几句。
  一行人又商业互吹了几句后,便客厅内接见了此番的目标任务:孙如玉。
  经过了这么长一段时间的休息,孙如玉的气色看起来比百日要好了很多,虽然眼睛还是红肿的,但至少情绪稳定了下来。
  “见过雍王爷,项仙子。”
  少女盈盈下拜,口中虽然尊称雍王爷,但一个眼神都没有看向南夜瑾,就连磕头的方向却只对着项晓芽。
  见到这一幕,南夜瑾撑着下巴,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看来这为孙如玉是知道自己的传闻的。
  他垂下眼,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没精打采的,也不说起身,就像是没有听到那女子的话一般。
  项晓芽朝他望去,却见南夜瑾早就有所准备似的,对她笑着眨了眨眼睛。
  一层鸡皮疙瘩在项晓芽的皮肤上跳舞,她保持着微笑,目光扫过了站在南夜瑾身后的封崖,大概猜到了一些南夜瑾现在的人设。
  尴尬的沉默过后,一边的燕军师开了口。
  “如玉姑娘,您奉上的信件我们已经看过,再次先多谢你能保存这封信件。只是其中还有一些问题,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孙如玉倒也没有觉得自己跪着有什么问题。
  毕竟眼前的人可是一国的皇子,当朝的王爷。
  她只是有些紧张地看向了项晓芽,见到仙子对她笑着点了头之后,这才鼓起勇气地回道:“你……你问吧,我知道的都可以说出来。”
  燕军师自然也看到了这位如玉姑娘对项仙子的态度有些依赖,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家王爷,就见着对方一双目光灼灼的放在了项仙子的身上,端是一副‘痴迷’模样,心情也变得复杂了起来。
  虽然知道是演戏,但是他家王爷的这个‘痴情人’的表演,是不是有些浮夸过头了?
  不过王爷长这么大还没有过心上人,表演过头一点……也算是情有可原吧?至少骗过封崖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是这样的……”燕军师从袖中掏出一张纸,不紧不慢地问道:“那封信中提到过,当时参与屠戮白灵村时,马非常亲自带着一位‘京中贵人’,不知如玉姑娘可曾听过那‘贵人’之后的下落?”
  项晓芽眼皮抬了抬。
  如果她的记忆没有出问题的话,那份信里并没有这段内容吧?
  孙如玉却浑身一震,猛地抬头看向了燕军师。
  在她开口反驳之前,燕军师就先一步开了口,将她的话全部堵了回去。
  “若我没猜错,袁易的失踪,也和这‘贵人’脱不开关系吧?”
  屋中气氛倏然变得僵硬了起来。
  不仅是燕军师,就连南夜瑾身后站着的封崖,也将目光挪到了孙如玉的身上。
  看着面前少女那青白一片的面色,他皱了皱眉。
  只是,那边的燕军师像是没有看到孙如玉隐隐发抖的可怜模样,继续自顾自地说道:“信中还提到了,这几年马非常一直寻摸医术高超的大夫,不惜拖家带口也要把人强行留在军中……”
  “明面上,他是为了给王老元帅研制疗伤圣药,可从时间点来看,这一切都是在那个‘京中贵人’失踪后才开始,这其中的关系,不知如玉姑娘知道多少?”
  孙如玉现今只觉得脑子乱哄哄的一片,竟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回答。
  “如玉姑娘?”燕军师皱了眉,喊了一声:“您能回答我的问题吗?”
  孙如玉下意识地看向项晓芽,眼中充满了哀求。
  “仙子……”
  项晓芽知道这场戏自己是不能置身事外的,她轻叹一声,有些不满的看向燕军师。
  “燕先生,我知你想尽快得到答案,但如玉年纪还小,你……莫要如此紧追不放,问题就在这儿,你一个个的来问就好。”
  燕军师听罢,面色有些难堪,正要反驳,就见得旁边的南夜瑾轻笑出声。
  “项仙子说得对,燕先生什么都好,就是这急脾气得改一改了。”
  他说着,伸手拎起桌上的那方茶壶,不急不缓地替项晓芽倒了一杯。
  “项仙子,这是我让人特地从螺山那块寻来的仙春茶。送茶来的人说这茶每年只产三两三,也曾被第三任国师称赞过。您专司农事,不妨品鉴一二如何?”
  让我种茶叶还可以,让我品鉴……呵呵。
  项晓芽微微一笑,端着杯子抿了一口,便将其放下。
  “此茶虽好,出现在此却不合时宜……”她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燕军师,轻笑一声后,便又对孙如玉说道:
  “如玉莫怕,你若知道便直说,若是不知道,今日有我在,无人能勉强于你。”
  封崖下意识的挺直了背脊,目光落在了孙如玉的身上。
  孙如玉虽然迷迷糊糊地惶恐不已,但是听了项晓芽的声音之后,莫名的安心了两分。
  项仙子都这般说了,想必是已经知晓自己的事情,那……自己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想到此,孙如玉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还带着泪光的眼神看向笑得温和依旧的项晓芽,踌躇片刻后,忽然起了身,从怀里掏出了一方用帕子包裹着的物件。
  她走到了项晓芽的身侧,然后在周围人目光注视下,再一次对着项晓芽跪了下去。
  “仙子,对不住,白日里我并未完全说实话,请您原谅我。”
  啥情况?项晓芽面上不懂声色,只是伸手做出虚扶状:“你先起来再说……”
  孙如玉却摇了摇头,并不愿意起来。
  她俯下身子再磕了一个响头后,这才将那帕子连带着物件递给了项晓芽,道:“白日,我说自己是被袁易救了一命并不假,但……我并非和四婶吵架才逃过一劫。”
  项晓芽接过那帕子,触手便感觉到了有些沉重。
  她顿了顿,掀开了那方帕子,看清楚了里面的东西。
  这是一枚雕工出众的玉牌,哪怕是她这种不懂玉石之人,也能看出来这玉佩的水色是极好的。
  玉佩的正面是鸳鸯双凤,中间阳刻了一个‘柳’字。背面则是蝶戏兰花,阴刻了一个‘肆’字。
  ‘肆’字和寻常的字体有些不一样,若仔细观察,便能发现‘聿’的部分多了一横。
  项晓芽的目光微闪,还未开口,就听到了一声惊呼。
  “果然在这!”
  燕军师忽然起了身,目送阴沉的看着那面玉牌:“项仙子……此物可否借我一观?”
  项晓芽看向孙如玉,却见她猛地摇头,表情有些惊恐,而声音有些尖锐道:“不可!”
  燕军师皱眉看向她:“为何?”
  孙如玉低下头,表情有些难堪,声音也有些发抖:“就是……不行。”
  南夜瑾咂了下嘴,不耐烦地发出了一声轻哼。
  孙如玉不敢抬头,只是咬着牙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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