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道成圣,但是理科生 第1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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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意叹了一口气,随即说道:“算了,你还是赶紧出去吧。孔伯升来到这里还有好一段距离,你现在离开吧。”
  许开也觉得此事是自己不对,毕竟现在好歹也是科举,自己的行为往严重了说,便说是科举舞弊也并不为过。于是他留下了火锅的材料,便打算退出此地。
  “嗯?等会,你先别急着走。”意忽然挑了挑眉,回头看向许开,“你对他做了什么?我方才尝试窥探他内心的恐惧,发现的却是你。”
  “嗯?跟我有什么关系?”许开非常疑惑,随后回想了一下自己对孔伯升做过的事情,“我记得最过分的就是在他面前屠龙吧?然后摩诃界入界大比那天威胁过他别没事找事,就没有了。”
  “……我觉得已经很过分了,尤其是彻底打碎一个内心如此骄傲自信的人的自信。”意摇了摇头,“既然如此,那你先暂时不用回去了,先等我一会吧。”
  许开不明所以地挠了挠头。
  ……
  ……
  “打什么啊,你打我的复制体还打不够,想来打我本人吗?”许开挑了挑眉。
  没想到意居然是要解析自己的信息,制作一个复制人出来去和孔伯升战斗。
  “你刚才打得好像很高兴,我们也似乎没有交过手,既然如此,那我们来打一场如何?”许开说着便要玩起袖子开干。
  孔伯升打一个削了圣人剑、削了无尽星光、连肉体都削了的复制体都这么费劲,差点还翻车了,这要是对上真正的许开,若是让他认真了,只怕是绝无生路。
  “啊,不……所以为什么是你在这里?!天意榜呢?!”
  咕噜咕噜。
  火锅依然在翻滚。
  “你现在就在天意榜之内。”
  是那道曾听过的浩瀚而威严的声音。
  孔伯升立刻向着那边行礼:“学生见过天意榜!”
  “不必多礼。”意从宫殿深处现身,一步便来到火锅旁边盘腿坐下,“你也过来坐吧。”
  孔伯升因为那不明所以的火锅而一时愣住,没能及时作出反应,许开却轻车熟路地一步来到火锅前,直接坐下,毫无生涩之感。
  “我是让孔伯升来,谁让你过来的!”意的声音在许开耳边响起,语气不再像之前那样深远而浩瀚,却带上了一丝气急败坏之感,“我让你呆在这里已经破了规矩,你竟然还厚颜无耻地过来?”
  许开委屈地说道:“这火锅还不是我给你的。”
  “……你先让开一边,等会我赔你一锅火锅行不行。”
  许开这才不情不愿地站起身来,让给孔伯升位置,随意找了一根柱子依靠在上面,随后便似乎闭目养神去了。
  孔伯升眼角抽搐地看着这一幕,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学着天意榜的样子在火锅前坐下。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请问……那个许开,是真实的吗?”
  意一边只是拿起一双筷子在火锅里游荡,一边冷淡却威严地说道:“你是来接受本座的试炼的,还是来问本座问题的?”
  孔伯升立刻低头:“是学生唐突了,还望天意榜大人恕罪!”
  “……也罢,看你如此在意的模样,本座不妨告诉你。”意微微点头,“若是你能和他一样获得本座‘甲等最上’的评等,我亦可以赐你随意出入此地的权利。”
  孔伯升闻言猛然抬头,瞪大双眼:“获得‘甲等最上’竟能获得如此殊荣?学生从未听说过此事!”
  作为孔家少主、又获得了“不语”卷认可的孔伯升,这世上他不知道的事情非常少,而这件事,他就从未听说过。
  随意出入天意榜,这件事的意义可太重大了!
  难道这也与族内说的“大礼”有关?
  “在许开之前,从未有人获得过‘甲等最上’的评等,所以,自然也就从未有人获得过这个机会。”意平静地又夹起来一块牛肚,“他开了先河,就像他开了新路一样。”
  孔伯升顿时肃然起敬地看向许开。
  却见靠在柱子上的许开已经发出了轻轻的鼾声。
  “……”
  不知道为何,刚刚内心升起的敬意顿时消退了不少。
  随后他立刻摇摇头,将自己内心剩余的敬意甩出。
  他要取得“甲等最上”,去取得一个能和他齐平、乃至超越的机会,岂能对他产生敬意?
  “你不吃?”
  意将一块牛肚放入自己嘴里,随后问向一旁呆坐着的孔伯升。
  “学生尚未完成您的试炼,岂有与您同席饮食的权利?”孔伯升摇了摇头。
  “既然如此,那在与我辩经之前,你还需要做一件事。”
  说完此话,天上金光汇聚,化为一张试卷。
  孔伯升恭敬地接过试卷,便在一旁答题去了。
  金光再度汇聚,化作桌椅、文房四宝和一摞摞纸张,供给孔伯升书写经义策论。
  此时许开微微睁眼,扫了一眼孔伯升的试卷。
  与一般的科举无二,都是经义、策论,不过出题范围都是儒家的范围。但内容高深莫测,涉及了儒家几乎所有派系的内容。
  看到孔伯升在一旁做题,许开便直接坐在意的对面,拿起筷子吃起火锅。
  “……你就不能等一会吗。”意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
  “再等毛肚就被你吃完了。”
  “我没在说毛肚的事情!”
  第190章 你觉得他如何?
  “有你的信,严河。”
  严河接过对方递给自己的一封信,表情非常疑惑:“我的信?”
  “喏,上面还有你的名字呢,不是给你的还是给谁的。”那人指向信封上写的名字,随后便离开了。
  严河端详了信封好一阵子,这才挠了挠头,确定是给他写的信。
  可会有谁给他写信?他的家人如今都在定州,想跟自己说话的话用不着写信;上阳县的好友自从自己那天驳斥州牧时也纷纷与自己割席宣布断绝关系,更不会给自己写信。
  难道是数术家那边?
  怀着一丝不解,严河拆开了信封。
  【严河,很久不见。】
  开篇第一句话便是这个。
  严河直接看向落款。
  落款是简单的两个字。
  【许开】
  严河瞳孔震动,双手颤抖着,难以置信这是来自“许师”的一封信。
  自己不过是单方面将他视为老师,但自己,竟然得到了回信?
  他怀着激动颤抖的心情从头看起。
  【严河,很久不见。
  我听说伱因为我的影响决定参加数术家,学习我的那些书。而且更让我高兴的是,你不像其他人那样只是单纯地学习我的知识,而是还利用我的知识去开拓一片未知的领域。我非常高兴,真的很高兴。因为这是第一次。
  但是星空浩瀚莫测,想要探索星体运行的规律,必须要有优秀的数学工具。微积分是开拓天体物理不可缺少的工具。我听闻你对于微积分的掌握并不足够,所以我想提点你几句学习微积分的要点。首先是微积分的重要思想,名为‘极限’的概念,它的含义是……
  ……
  我想目前你会用到的应该就到这个部分,所以现在就先说到这里。你似乎因为当时我为你讲解力学三定理而因此视我为老师,但我认为,我不是一个称职的老师。所以,若是你我有再见之日,你便称呼我为师兄吧。
  许开】
  严河捧着信封,表情激动,热泪盈眶。
  没想到,他居然能够受到许开的信。
  而且他在信中提点自己的几句微积分的要点,让自己茅塞顿开,先前关于微积分一些困惑不解的地方,都仿佛畅通无阻,再也没有什么能够阻拦自己。
  尤其是是最后让他成为许开“师弟”的话语,更是让他感动非常。
  他想要立刻回去,好好地再度学习微积分,但他却立刻追了出去,找到了那个把信交给自己的人:“请问,这封信你是从哪里拿来的?”
  那人看向门口,露出了一丝惊讶的表情,随即指指给严河看国院门口站着的一人:“喏,就是那人让我把信转交给你的。我还以为他送完信就走了,结果居然一直等在那?”
  严河道了个谢,立刻找到门口站着的那人:“这位,请问是谁寄的这封信?”
  站在国院门口的那人身着黑袍,腰间挂着一个腰牌。严河知道那个腰牌,是秀才的腰牌。黑袍秀才对着严河微微行礼,只是说道:“您既然收到了信,那么寄信的人,不就是写这封信的人吗?”
  “是啊,可我听说许……”
  严河没能把“许开”二字说出口,黑袍秀才便轻轻地捂住他的嘴:“还请不要在这里说出来,以免你的老师被他人发现。”
  “老师他怎么了?难道遭遇什么不测了吗?!”严河焦急地问道,许开的名字竟然不能被提起,以防被他人发现,难道许开犯什么事了?
  抑或是程朱一派的那些家伙,不要脸地直接对他下手了?
  黑袍秀才却摇头,否定了严河的所思所想:“并非如此。只是若是那位被人发现的话,会很生气的。您也不想被自己的老师讨厌吧,严河。”
  严河愣了一下,随即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所以,老师他……现在还是安全的,对吗?”
  黑袍秀才微笑道:“我想世上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安全的人了。”
  严河这才放心地出了一口气:“那太好了。老师没事就好。”
  随即,他又问道:“那您可以为我寄信给先生吗?”
  “若是您在一个时辰内写好,我会为您将信交给他的。”
  严河按捺着自己激动的心情,随即也写下一封信。信中的主要内容是感谢许开带给自己的启蒙,让自己能够成为圣道童生,以及信中给予自己的指点,让自己茅塞顿开;随后询问了一下许开的近况,以及希望自己能正式拜师的希望。
  虽然许开信里说会将自己当作师弟对待,但严河感觉自己何德何能与一位辟路先贤称兄道弟?于是还是谦卑地希望自己能成为许开的学生。
  “多谢,辛苦阁下将信交给我的老师。”严河认真地对黑袍秀才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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