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我说渴肤的第三天 第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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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到底怎么好意思买的!!
  颜帛夕凝神屏息几秒, 之后转身抽走被子没再理他。
  薄彦拨了拨发,眉棱轻抬,俯身握着她的肩膀想把她转过来。
  颜帛夕气死了, 他第一次来就没按好心, 推着他的手要隔开,启了两次唇, 骂了一句刚刚在床上他想让她骂的话。
  “狗......狗东西!”她声音清甜,骂人这句声线也是细细的。
  眼睛也闭着, 下眼睑泛红, 睫毛轻轻颤动,比被骂的还不好意思。
  薄彦觉得特好玩,手指碰了碰她的脸,语气特别混:“怎么奖励我?”
  声落,手放下。
  他就这么坐在床边, 右手横过颜帛夕的腰线, 按在她身体另一侧,一个几乎完全把她罩住的姿势, 半垂眼瞧她。
  夜已经深了, 两人都不说话,房间里骤然安静下来,能听到从没关严的窗户传来的夜风声。
  在她家住的这几天,他好像都没有好好看过她的房间。
  和她呆在一起时视线总是会被强制性吸引,落在她的身上。
  忽然,他空着的左手去挑了下她的耳发。
  “你之前问我是身体喜欢你, 还是真的喜欢你。”他声线平直, 没有一贯的懒腔,带了一丝清润, 落在月色里。
  是在加拿大分手的时候,她说两个人都需要好好考虑考虑。
  颜帛夕脸还埋在枕头,以为他又要说什么骚话,一时没理。
  薄彦知道她没睡,闲不住一样食指又碰碰她的耳廓,像在回答她那时留给自己的问题。
  “你走之后我想了挺久,”他落嗓,难得认真,“发现没办法分割开。”
  颜帛夕松开被子,转过去看向他。
  薄彦左手后撤,撑在身后的床面,一个随性散漫的姿态,然而目光垂落看向她时,却与姿势有不相适应的专注。
  “我其实也不清楚你说的喜欢是哪种喜欢,但我知道我非常想靠近你,见到你会开心,和你肢体接触后有无法抵挡的舒爽,这是生理上的,至于心理......”他望着她,须臾,又道,“我确切的知道我希望你高兴,而且为了能让你高兴愿意做很多事。”
  “在你为你爸妈难过的时候哄你,给你搞你喜欢的摩托,带你大半夜放烟花,现在能想到的所有事,我都能比那些为你做的更多。”
  “是能想到的所有。”他强调。
  说完这句,他撩眸,直直对着她的视线,唇角噙笑,并不觉得自己说这种低头的话有多卑微:“而且即使你没那么喜欢我,我也还是愿意做。”
  他说这句时,表情拽得有种“老子就是愿意付出,怎么地吧”——的感觉。
  颜帛夕轻拽着被子,呼了口气。
  她最近也是好奇怪,总是能被薄彦简简单单的几句话戳得心脏砰砰跳。
  他真的......好像喜欢上他也没什么稀奇的。
  “至于我对你的病,”他落眸又想了想,比先前在加拿大那次更完整地说出始末,“你高一来我家那次,我刚进港队,当时我在外面集训,刚进队两个月,对所有东西都不熟悉,但被要求必须在当时替补上场的国际性比赛里拿到名次,不然我可能就走不了职业。”
  “那会儿压力大,集训完比赛的前夕回家休整,睡了你睡过的床,床头还有你的香薰块,因为那个味道,焦虑和失眠好了很多,那次比赛也拿了奖,”他看回来,“后面那个香薰我一直留着,所以可能是因为那个对你有依赖。”
  颜帛夕舔了舔唇,听到薄彦又说——
  “但我不觉得因为这个病想和你亲近,是我们错误的开始。”
  “相反,我觉得它是个指引,听过月老红线那句话吗?”他问她。
  颜帛夕摇摇头,她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个。
  薄彦微微侧歪头,看她,月光下他这个动作夹杂了一丝莫名的浪漫。
  在凌晨的月色里,说有关月老的传说。
  “说降生的两个人手里都提了红线,一人拎一端,但世上人太多,拎红线的人又距离太远,所以绝大部分人终其一生,都找不到红线那端的那个人。”
  “所以我觉得我的病只是指引,它让我准确无误地找到你,那个我本来就该喜欢的人。”
  颜帛夕恍惚中觉得他说这话有点过于浪漫了,太不真实,像在骗人。
  她轻喃,因为他说得太过美好,下意识否定:“怎么可能......”
  薄彦笑了笑,很有质感的沉哑声线:“别说不可能。”
  “很多事情都挺凑巧,又没办法解释,就比如我对你的病,还有,”他顿了下,“你不觉得我们两个的名字很像?”
  “你小学改过名字,出生时户口本上叫颜帛对不对?”
  颜帛夕呼吸一滞,她确实改过名,小时候跟着林薇转学,颜帛两个字过于硬,所以又添了个夕。
  “我们名字的这两个字正好反过来。”他说。
  他指的是发音。
  “所以,”他又笑,“我觉得我们可能本来就是要在一起的。”
  颜帛夕指尖勾着被面,心口史无前例地震颤,窗外的风声像被按了暂停键,她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
  好吧,她好像有点被薄彦说服了,因为这个说法......有点实在太浪漫。
  我们本来就是要在一起的。
  “我说完了,”他往后撑床的手收起,看着她,“这是回应你在摩天轮上对我说的话。”
  “你都剖心置腹了,我总要比你剖得更彻底,”他轻勾唇,“我说了,我总会比你表达得更多,让你的喜欢在我这儿安稳落地。”
  安全感这种东西,他给得起,也愿意给,这辈子都会给她给满。
  相处这么久,颜帛夕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哑了半晌,终于是慢慢地,带着颤音的吐声:“薄彦,谢谢你......”
  能被他喜欢,真的是件好幸福,好幸福的事情。
  “谢什么,”他轻笑,站起来,还是那副漫不经心样,“你不如多说两句喜欢我来得实在。”
  ......
  隔周周五,薄彦晚上回了趟家。
  他最近天天赖在颜帛夕这儿,但因为他训练也忙,没什么时间整理东西,在颜帛夕这里放的衣服也就是最开始带过来的几件。
  大少爷换衣服换得勤,实在不够穿。
  这次回去准备搬两个行李箱,彻底......不走了。
  不过公寓的主人,颜帛夕本人还不知道他打的这算盘。
  在家住了一晚上,第二天是休息日,不用去基地训练,他从楼上拎两个大行李箱下来的时候,正好碰上出差从公司折回来的薄盛弘。
  薄盛弘抬头看他,眉心瞬间皱巴起来:“你去哪儿?”
  薄彦扫他一眼,没说话。
  自古父亲和儿子这两个角色就不对付,薄家也一样,从薄彦上初中开始,这父子俩就开始互相看对方不顺眼。
  都在家的时候互相聊不了两句,大多时间都是薄盛弘冷着脸训两句人,薄彦跟说的不是他似的,一个字没往耳朵里进。
  薄盛弘被他气得脑子疼,扬声喊还在家的段之玉:“你儿子要跑了!”
  薄彦第二个行李箱刚放在楼梯下:.........
  段之玉正在书房接电话,闻声走出来,遥远就看到站在客厅互相没给对方好脸色的两人。
  眸光转过来,再扫了眼大早上穿得人模狗样的薄彦,皱眉:“你去哪儿,早上八点,打扮得花蝴蝶一样。”
  薄彦:...........
  薄盛弘五十多的人了,转脸开始告状:“上周有一天晚上出门就拎个包,他那衣柜快被他搬空了,谁知道他去哪儿鬼混。”
  段之玉手机放下,再扫薄彦身边的两个行李箱,也觉得离谱。
  他偶尔在晚上再外面住也就算了,最近半个月,她回来三回,他天天不在家。
  薄彦懒得理,他这俩爹妈没一个正常的。
  两个行李箱放在楼梯口旁边的空地,转身过来,拉开椅子坐下,准备吃早饭。
  早吃完早滚。
  “不是,没问你话?”薄盛弘掐了秘书打来的电话,走过来,眉心快皱成川了,“你到底去哪儿你,不问你,你下一步是不是真准备把家搬空?”
  昨天晚上回来,还听赵姨说他把家里的烤箱和空气净化器顺走了。
  薄彦被问得有点烦。
  吃了两口,垂眼划手机看信息:“去你们未来儿媳妇儿那儿住两天。”
  薄盛弘:“谁??”
  段之玉先反应过来,往前两步,拍薄盛弘扬起的手:“你是又谈了一个还是......”
  “就那一个。”
  薄彦发消息给吴文宇,让他把原先停在段起扬度假区的那辆川崎帮他骑过来。
  吴文宇:[你那辆?]
  薄彦:[不是,颜帛夕那辆。]
  薄彦:[我给她上个配件。]
  吴文宇:[???]
  吴文宇:[昨天晚上你跟我确定型号的那个?]
  薄彦:[嗯。]
  吴文宇:[疯了吧,一百二十万一个,又不是要专业骑比赛,上那么顶配的干什么?]
  薄彦:[她喜欢。]
  对面静默半晌。
  吴文宇:[.........]
  吴文宇:[的亏你生得晚,不然烽火戏诸侯那主角得是你。]
  薄彦:[上个月比赛两百万奖金花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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